“那個......周周,你要不要進去給我的爸爸上一柱香?”
“啊?上香?”
“對,你怕嗎?”
李周周搖搖頭,進去上個香有什麼好害怕的。
“那好,那教官帶我進去上個香吧。”
“好。”
王賀錦拉著她走進去,一走進去,竟然看見祠堂裏點著的都是蠟燭,牆壁上點了很多跟蠟燭。正對著門口的,是一個泥矗起來的高台,此時高台上墊著滿滿的香燭,煙氣繚繚,李周周一走進去,就忍不住被嗆了一下。
再仔細一看,高台下麵的是一個拿蚊帳蓋著的什麼東西,這個形狀.....像是一個人形。
人形???那是什麼啊?她正納悶呢,一個男聲就傳來了。
“誒?賀錦,你怎麼帶著姑娘來了?”
“哦,是啊......”
李周周聞聲望去,原來是王烈現在正坐在祠堂的角落呢,除了他以外,還有一個綁著長長的發辮的女孩子跟她一起坐著。
誒?這個女孩子,她好像有點麵熟。
隻聽見王賀錦叫道“三妹,你過來了?”
三妹?不就是今上午在外麵暈倒的女人嗎?仔細一看,她才發現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今早上在外麵暈倒的女人。隻不過她今早上是放著頭發,而現在是綁著頭發的。
王詩奈的臉色此時看起來很是蒼白,她笑了笑:“是啊,三哥,我過來了。”
“哦.....好,你過來了就好。”
完王賀錦就拿起三根香燭慢慢的在燭台上點燃,然後遞給李周周。
“周周,心拿好,不要燙到自己了.......”
“嗯,好,我知道了。”
李周周心的拿過來,拿過來以後,她又遲疑了。
“教官,我現在要怎麼做啊?”
“嗯?你不懂嗎?”
李周周搖搖頭:“不知道誒。我現在應該怎麼的做啊?”
“你這樣拿著,然後對著這地上的蚊帳拜一拜,再把這個插到高台上去,就可以了。”
“哦……這樣啊,那還是挺簡單的。”
李周周拿著香燭對著地上的蚊帳拜了拜,拜的時候,她忍不住納悶,為什麼要對著地上的蚊帳拜啊?一般人不都是拜拜地嗎?
怎麼她們是拜蚊帳啊?
認真的拜了一番過後,李周周就恭恭敬敬的都到高台把香插好了。把香插好了走過來,李周周有些好奇的問道“教官,我們為什麼要拜地上的蚊帳啊?”
“啊?”
“嗯?”看著王賀錦有些驚訝的表情,李周周更加腦子裏不得其解了。
下一秒,王賀錦就出一句讓她驚得心髒驟停的話來了。
“周周,在地上躺著的是我的爸爸啊,所以你剛才拜的不是蚊帳,而是我的爸爸……”
“……”
她愣了一秒,然後又低頭往地上看了看,剛才他是,地上躺著的是他的爸爸?也就是,地上的是……屍體?
“什麼????”
李周周這才大驚失色:“教官,你是……你是……你是……”
見她支支吾吾,王賀錦就知道她是被嚇到了。
“是的。”
“……”
那也就是,剛才她走去插香燭的時候她站著旁邊的就是屍體???……啊!感覺到她整個人都愣住了,王賀錦輕輕的晃晃她的手。
“周周,周周……”
“啊?怎……怎麼了!”聽見王賀錦叫,她才恍過神來。
“你先出去在外麵的椅子坐一坐,我跟大哥兩句話就出去找你。”
“好,那我出去了……”
一走出去,李周周就快步走出去了,自從知道自己剛才離一具屍體那麼近,他心裏的疙瘩都還沒有緩過來。
看見她走出去了,王賀錦才走近王烈和王詩奈,此時大家都是穿著白色的衣服,頭上都披著白布,所以不仔細的瞧啊,還真的敲不出來這是誰呢。
王賀錦先出聲了:“詩奈,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嘛?身體緩過來了吧?”
王詩奈雖然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但是吃了一些藥,下午又好好的休息了那麼久,此時身體還是緩過來了。
“好多了,謝謝三哥關心。”
“嗯,好就好。今晚守夜你能守到多晚就多晚,撐不住了就和大哥,大哥送你回去休息,知道了嗎?”
王賀錦和王詩奈從都早一起長大,可是兩個人卻不是很熟悉,再加上王詩奈已經在國外很多年沒有回來過了,所以兩個人實在是不熟了。
王詩奈笑了笑:“我知道了,三哥不用擔心我了,我又不是孩子。隻不過……三哥,剛才哪個女孩子是誰啊?”
“女孩子?”王賀錦朝外麵坐著的李周周看了看:“你她啊,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王詩奈的臉上都是蒼白,所以此時她的調侃也顯得很勉強。
“如果隻是朋友的話,三哥怕是不會帶她來這裏吧?”
“哈哈哈哈……”王賀錦低低的笑了笑,王烈也笑了笑,這是今以來,大家第一次在一起樂了樂。
大家都到最後關頭,親人才是支撐彼茨力量,直到現在,王賀錦才明白這個話的意思。今一都是壓抑疲累,直到現在,跟他們兩個在一起,他才感覺到他們的話語對自己來是一種安慰和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