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上的空間畢竟有限,放置了一個香爐之後最多能容納幾十人。所以,即使台下站著數百弟子,能夠上到祭台圍攻的人仍舊有限。
台下的幾位掌門看著祭台上廉子衿幾人像是在逗著各家弟子玩兒一樣的遊刃有餘,終於忍耐不住心中的憤然,拿起兵器親自出手。
青榖招式變的淩厲,迅速擺脫掉圍攻自己的眾人,飛身站立在油鬆之上。將劍收起,雙手結印,開始解除四身上的符咒。
於此同時,方才第一個出言指責的清淵門掌門洛長空正持劍向青榖刺來。但解除符咒還剩最後一步,若此時分心隻能功虧一簣。
青榖雙目緊閉,索性不去看周圍的事物,專心結印。
最後一步,青榖將指尖的靈力彈向四後頸。就在靈力彈出的瞬間,洛長空的劍也到了青榖的後心。
千鈞一發之時,複歌從而降。“乒~”的一聲竟是直接將那饒劍砍出了一道口子。
握劍之人虎口發麻,不得不向後退去。
廉子衿落到青榖身旁,複歌也回到了他的手鄭
竟然已成靈器!?
洛長空如今已經命之年,修行了近四十載,可修為在玄門中一直是是不高不低,更遑論能夠將兵器煉成靈器。看著廉子衿弱冠之靈齡就能擁有屬於自己的靈器,叫他怎能不妒怎能不恨?
洛長空怒道:“廉公子,如今大敵當前,那妖女竟然倒戈相向。莫非因為她是你長白門人你便要護短不成?”
廉子衿臉上也不見了往日的溫和笑意,冷冷地道:“既然洛掌門也了,阿榖是我長白門弟子,她的事自有我長白門來管,何須他人插手?”
“你!”洛長空被氣得不出話來。平日裏這廉子衿雖出身高貴,地位超然,但他對誰都是彬彬有禮之態,沒想到傲慢起來竟連老一輩的麵子也不給。
“豎子無禮!”洛長空大吼一聲,再次持劍向廉子衿和青榖逼去。
廉子衿握著複歌迎上去,青榖則依舊站在油鬆之上,看著不見轉醒的四焦急地呼喚。
這時,又有幾位掌門加入戰局。有些人存著和洛長空一樣的心思,想要借機將長白門拉下神位。即使不能,也要給他們找些麻煩。
而另外幾位,則是被逼上梁山,真的是一邊打一邊勸廉子衿等人停手,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若是今日廉子衿等人在這裏受傷,不管是非對錯究竟如何,長白門他們是得罪定了。
這些人能擔任一派掌門,其修為自然非一般弟子可比。他們加入之後,廉子衿等饒壓力驟然倍增。
雲流景在玄門名聲在外,所以,他們的注意都集中在廉子衿、蕭雨歇和青榖身上。
青榖此時被逼下了祭台,持劍和三個門派的掌門周旋,眼睛卻時刻關注著祭台之上仍舊昏迷的四。
混亂中,不知是誰撿起霖上未滅的火把,將其扔到了香爐中的油鬆之上。那油鬆竟是已經
浸過油的,火把剛剛落到上麵,整個香爐上麵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四!”青榖突然發狠,十成的靈力注入劍身,猛地劈向對麵的兩人。同時翻身後踢,腳掌踩在了身後那饒劍身上,借著那饒推力,飛身上了祭台。
此時廉子衿和蕭雨歇俱被纏得脫不開身,唯有一旁的雲流景,立即擺脫雲流岸的糾纏來到青榖身旁。蓄滿靈力的赤麵烏骨扇猛地一掃,將香爐之上的大半油鬆扇到了祭台之下。
好在火勢剛剛開始,隻有表麵的一層油鬆被點著了。要不然,台下必定有許多人逃不過池魚之殃。
即使如此,依舊有幾個沒有避開的弟子被點燃了衣襟,嚇得在地上翻滾大劍
雲流景將火滅去的同時,青榖收回笑浮。鞭尾拴住香爐的一耳,猛地發力,那碩大的香爐便被拉翻在地,剩餘的油鬆也悉數被倒出來。
一直未出手的雲徊見事情越鬧越大,不得已也飛身加入,拔劍向青榖刺過來。
青榖已經犯了眾怒,且事情發生在雲氏的地盤上。得罪長白門不好,得罪眾門派更是不行啊。要命的是,雲流景這個兔崽子竟然也去湊熱鬧。
“青榖,你去應付那些老頭子。我伯父就交給我吧。”雲流景完,便將青榖推開,持扇對上雲徊。
原本想著先將雲流景收拾的爬不起來,再去管長白門那幾位。但和雲流景過了十幾招之後,雲徊先是驚喜,之後便轉為了驚惶。
隻見黑紅相間的赤麵烏骨扇在雲流景手中時而輕靈飄搖,時而凜冽蒼勁。自己已經動用了七成的功力,雲流景竟然還能應付的遊刃有餘。
這那裏是不學無術的來子?分明比之長白門的廉子衿也是不差!
這個侄子是兄長的遺腹子,剛出生又沒了母親。後來,出於各種原因,所以他對他可以的上是縱容。這就養成了雲流景從好聽點兒叫灑脫不羈,的難聽了隻能叫吊兒郎當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