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門可以控製靈獸的那隻骨塤在哪兒?”青穀看向廉霽。她來到這裏,並不是因為閑極無聊才想要看看這些饒笑話。
“你想幹什麼?”廉霽開口道。
“自然是用來控製靈獸。”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廉霽的眼中出現猜疑和驚恐。
“我隻是想要回我自己的東西。”青穀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我是萬獸之主。那隻塤本來就是我的。我來要回自己的東西,不是理所當然嗎?”
先前是她沒有想起來,直到從睢陽回來,開始計劃接下來的行動,她才意識到若是要禦獸還缺少一件東西。
長白門的那隻骨塤,本就是她用來號令眾獸的。隻不過自從她過了五百歲,修為靈力已經足以支撐她不通過任何媒介便可以直接控製萬獸,那隻塤才被閑置起來。之後輾轉上萬年,來到了長白門。
以她現在隻剩下不足一成的修為,別是直接控製萬獸了,就算加上了那隻塤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青穀捏了捏手中的鞭子,即使那隻塤沒有任何作用,她也一定要拿回來,那可是用殤黎的一節龍骨煉成的。
當年她以不足百歲之齡接任萬獸之主的位子,想要統治獸族,其難度可想而知。
以往曆任獸主,大多會有獨屬於自己的靈器。憑借靈器,他們可以更加輕鬆地號令萬獸。
殤黎便取下自己的一節龍骨,讓她煉製靈器。龍族在獸族中的品階本就極高,用龍骨煉製而成的靈器,其威力是普通靈器的數倍。
不過也因此,想要驅動那隻骨塤所要耗費的靈力也十分巨大。整個玄門中能夠驅動起來的人便寥寥無幾,跟別通過它來號令眾獸。
所以它即使不知何時流落在長白門,也曾數次出現在眾人眼前,注意到的人卻沒幾個。
這樣想來,她和長白門的緣分還真是深啊。除了那隻塤之外,還有殤黎。還迎…師兄.
“你們之所以還好好地活著,是因為我現在要你們的命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如此一來便沒了興趣。你們最好不要有我心軟這種錯誤的認識。”見廉霽沒有開口的意思,青穀的耐心被消磨殆盡。
笑浮如黑蛇一般爬上了廉霽的脖頸,他的麵容頓時因為窒息變得難看起來。
“住手!”一直閉目打坐的廉贇大喊道。
“你把東西交給我,我自然就會住手。”青穀手指微動,纏在廉霽脖頸上的笑浮又緊了緊。
“住手!”廉贇的身子朝廉霽伸過來,卻被周圍的陣法困住,寸步難校
青穀看著他一臉的急促、擔憂和憤恨,但就是沒有鬆口之意,心中不免覺得可笑。她以為他當年為了玄門拋棄了她是因為她跟他的感情並不算深厚。
但是青穀忘了,廉贇當年不止拋棄了她,還拋棄了自幼便拜他為師的蕭雨歇,以及身為他至親的廉子衿。
當年他能對廉子衿下手,如今又怎會為了廉霽鬆口?
收回笑浮,青穀轉身向外走去。廉霽到底是廉子衿的兄長,她終究,下不去手。
廉霽捂著脖子倒在地上,衝著青穀的背影大喊:“子衿知道你變成了如今這幅樣子嗎?”
青穀停下腳步,但隻是停頓了片刻,又繼續前協…
鬼界。無盡暗夜。
看著青穀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燭陰連忙問道:“大人,可尋到了?”
“嗯。”青穀微微點頭,接著又問道:“若是當初師兄沒有將我的靈識在這具身體上重新喚醒,我再次找到下一個宿主需要多久?”
“這個……恐怕要看機緣。”燭陰回答道:“大熱了一萬年才尋到如今這位宿主。再要找尋下一個,有可能很快,也有可能等上更久。”
“比一萬年,還要久嗎?”
燭陰不置可否。
青穀點頭表示了然,沉默了片刻又問道:“為何隻找到一個,另一個呢?”
“靈識聚齊之後降生到生靈的身上,我才能設法尋到。”燭**:“沒有感知到另一個,可能是因為它還沒有找到宿主。也可能,靈識已經散盡了。”
“為何會這樣,它們四個的修為相差不多,為何三個都可以活下來,另一個卻不行?”
“靈識之事本就極為玄妙,個中玄機至今無人參透。”燭**:“獸族和人族是異族,靈識本就有差別。大饒靈識能夠以人為宿主,可能是因為大人身上有著人族的血統。
但四大靈獸卻並非如此,它們其中一個能寄居在兵器之上,另一個竟能降生在人族身上,著實匪夷所思。”
從青穀的問題中,燭陰便可猜出,其中一個靈識因該是像青穀一樣降生在了人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