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論起打架就沒有人是她的對手。”緣蘇遺憾道:“不能親眼目睹那二位大打出手的風姿,當真收是遺憾呐。”
一旁的顯鬱瞥了他一眼:“我和靈真都差點兒隕在那裏,以你如今的這點兒修為,若當時真是在場,恐怕現在就不會在這兒話了。”
一旁的靈真臉色也有些蒼白,對於顯鬱的誇大其詞,瞪了一眼之後也沒有反駁。
那個女人是真狠,當時他們兩個隻不過想去拉架,竟然都能遭受如此大的池魚之殃。
“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緣蘇急切地問道。
“還能如何,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南方的公主在西方殞命吧?”靈真道:“葶苧被蓮霧救下了。”
“哦,啊?”緣蘇睜大雙眼:“你是蓮霧從遙笙手下救了葶苧?”
“不然呢?蓮霧他是西方的少帝,難道能親眼看著兩極發生戰事?”
“哦,也對。”緣蘇喃喃道。但隨即又反應過來:“不,不對。以蓮霧的性子,就算要救也不會自己親自出手。他怎麼可能去反駁遙笙?”
蓮霧一萬多年不敢也不能言明的愛戀,他們三個可是有目共睹。
為了遙笙,他甚至可以脫離神籍放棄一切,以一縷脆弱的靈識降生為人。
萬年的磨難才換回那饒心,他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何況對方還是葶苧。
“若是他有記憶,當然不會。”顯鬱道:“葶苧搶走的那部分記憶,正好是關於遙笙的。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被她一把搶了個幹淨。”
葶苧這次絕對是有備而來,看來他們兩個想要修成正果,難呐。
“這都叫個什麼事兒?”緣蘇歎氣。
……
益清宮。
蓮霧看著擋在他身前的黑衣女子:“姑娘有何事?”
青穀仔細盯著蓮霧的眼睛,想要找出一絲一毫他在做戲的痕跡,卻始終沒有找到。
葶苧搶走的那部分記憶,全部都是關於她的。
她之前擔心的事情完全沒有出現,蓮霧的麵容和廉子衿完全一樣,連眼神都很像,除了裏麵沒有她。
她幻想過千百萬茨場景終於實現了,師兄此時活生生地站在她麵前。
可是,這個廉子衿,腦海中沒有絲毫關於青穀的記憶。
這個蓮霧,也是完全不知道遙笙是誰的蓮霧。
“姑娘,你……你先別哭,有什麼話我聽你就是。”蓮霧第一眼看見這個黑衣女子的時候她就看著自己哭,如今再次見到她還是在哭。
原本想要不理睬直接離開,但好像是身體本身的記憶,他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
青穀不話,隻是看著她哭,因為她此時不出任何話,也不知道要些什麼。
我為了看你醒來在養靈池畔守了百年?
他不知道。
我來到神界是為了找你?
他不明白。
我是你愛了萬年的人?
他不記得。
……
總之,現在麵前的這個蓮霧,完全不記得遙笙,更不知道青穀是誰。
青穀停了許久,蓮霧也陪她站了許久。之後便看著黑色的身影消失在他麵前。
這一瞬間的悵然若失又是怎麼回事?
蓮霧搖搖頭,抬步繼續前校
……
靈真、顯鬱和緣蘇三人看著突然出現在此處的青穀,無不驚得長大了嘴巴。
“你來此處作甚?”顯鬱問道。她此時不是應該想方設法地纏著蓮霧嗎?
“那個女人是誰?”
見青穀走近,緣蘇自覺地騰出位置,和靈陣、顯鬱擠到一起。
“你是搶走蓮霧靈識的那個嗎?”
青穀為不可聞地嗯了一生。當日趁著她走神的間隙,那人逃走了。若是讓她抓住,絕不止碎屍萬段這麼簡單。
“她是南方蚩尤氏的公主,叫葶苧。同時也是女媧娘娘的弟子。”顯鬱解釋道。
“她為何要搶走記憶?”
聞言,三人皆是一臉為難地看向青穀。
最後,還是緣蘇首先開口道:“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把事情的原委悉數告知。”
靈真和顯鬱有誌一同地看向緣蘇:這個時候還敢提條件,你的膽子何時變得這麼大了?
殊不知,緣蘇將話出口之後就後悔得險些咬了舌頭。他是實在是太想拿到那一絲靈息,太想回複自由了。
本想著快速取消方才的話,卻不料青穀回答道:“什麼條件?”
緣蘇愣了愣,才開口道:“給我一絲你的靈息。我是渡界神,每個從人界上來的人都要把一絲靈息留給我,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