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兒喚翠翠過來,問她:“方太尉是哪一個?”
翠翠哪裏會知道,為難道:“姐...”
梁玉兒也是愁的病急亂投醫了,翠翠一個閨閣裏的丫鬟,縱使平常也跟著原主赴一些夫人間的聚會,又哪裏會認識主人。
梁玉兒忽然瞧見上次來宮裏的時候見到的女孩,她貌似是太尉孫女...抱著她的是太尉夫人,所以...他們那座上的老頭應該是太尉...
梁玉兒瞧他滿麵笑意地跟談信秋對飲,心中惋惜,這可憐的老頭兒還不知道自己被宋景淮這變態看上了呢...
方太尉站起身,“皇上,太後,談將軍請願戍守邊疆十載,難得回京,不如多留他一些時日。”
太後看向宋景淮,道:“是該如此,景淮你......”
宋景淮飲盡杯中酒,站起身,“太尉大人此言差矣,談將軍既然赴往邊疆,按理本不應該進京,隻是邊疆頻繁告捷,本王才準了讓他入京,怎麼這便要長留京中了麼,若如此,談將軍置邊疆百姓於何地啊......”
談信秋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仿佛他們的事情,與他毫不相關。
方太尉道:“攝政王此言差矣,談將軍戰功累累,邊疆胡人已簽下不再侵犯條約,又何來後患。莫不是攝政王私心作祟,將個人私事牽扯到國事中?”
個人私事...
梁玉兒撇撇嘴角,你們吵就吵了,幹嘛突然帶上她啊。
宋景淮皺眉,似是在思考對策,沒一會兒便妥協,“那便等丞相大人回來再做決定吧。”
方太尉眉尖一挑,語調中沒有絲毫謙遜,“那便多謝攝政王了。”
梁玉兒看得直搖頭,這個可憐的老頭兒,竟然大庭廣眾之下讓宋景淮下不來台,他是真的嫌自己死的慢了。
而且,據她了解,宋景淮想辦到的事情,基本上沒有脫手的,如果有宋景淮妥協的事情,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宋景淮的目的達到了。
梁玉兒皺眉,所以,宋景淮想要談信秋留下。
為什麼?
他們難道不是情敵嗎...就算不是...他們總不該是朋友吧...
奇奇怪怪...
麻蛋,她腦子不夠用!
這所謂的百花會,其實是假借賞花之名,舉辦的一場大型相親晚會。
所有待字閨閣的適齡女眷都會有一朵花兒,可以將它放在心儀男子桌上。
梁玉兒驚奇地發現,幾乎所有女眷的花都放在了宋景淮跟談信秋的桌子上,雖然宋景淮已經成親,還傳聞有一個頗為受寵的通房,但他桌上的花幾乎超過談信秋的。
看著一眾女子往宋景淮飄過來的眼神,梁玉兒心中鄙夷,一群攀炎附勢之徒,若是宋景淮搖身一變,成了乞丐,看你們要不要他!
談信秋往梁玉兒看過來,舉起手中酒杯,微微一笑。
梁玉兒看到隻覺得頭皮發麻,雖然他們是老相好吧...但是談信秋這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搞...宋景淮豈不是要氣得臉發綠了...
而且,指不定她死的會更慘...
算了,管他媽的...
先搞綠了宋景淮再...
梁玉兒不能喝酒,幹脆舉起茶杯回敬,笑意交互之時,一口引盡。
宋景淮隱去眼底暗光,回首給菲兒遞了塊糕,道:“這個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