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淮皺眉看向他,“太尉大人還有何事啊?”
方太尉咳了兩聲,臉上掛著和藹的笑,眼裏卻閃著不懷好意的光。
梁玉兒見了撇撇嘴角。
傻逼。
還不快點收斂收斂。
保不準宋景淮將來能給你一種舒服一點的上路方式。
方太尉裝模作樣地往宋景淮這裏打了個揖,“攝政王麵子大,今日不僅請了朝上眾位大人和家眷,還請到了吳先生。”
著往吳先生這裏瞧了一眼。
吳先生移開眼神,皺了皺眉。
方太尉繼續笑,“下官雖然是沒有王爺如此大的麵子,但是好歹還有三分薄麵,聽聞吳先生在鄉下是有婚約的,下官便請到了那位女子。”
一擊掌,便有廝帶上來了一位女子。
那女子身材嬌,著鵝黃羅緞長衫,圍著雪白絨毛圍脖,一張臉白白嫩嫩,柳葉微彎,眼光瀲灩,鼻尖微點,薄唇開合,卻發出豔麗世俗的聲音,“草民給王爺請安,給王妃請安,給各位大人請安了。”
那聲音實在太...媚俗了...
真是白瞎了那一副好皮囊。
梁玉兒搖搖頭,頗覺得有些可惜。
這麼標致的美人兒,要擱現代,不就是二十一世紀的祖賢,青霞了麼?!
可惜了...
什麼叫一副嗓子毀了一張臉?
這就是!
那聲音真是難聽!
她想捂住耳朵了!
方太尉笑嗬嗬道,“這位便是吳先生未過門的妻子,如娟姑娘了,”邊邊看向吳先生,“吳先生,許久未曾謀麵,不打聲招呼?”
吳先生麵色淡淡,像是與自己毫不相關,“如娟姑娘在鄉下已經嫁進了好人家,怎會是草民未過門的妻子。”
嫁進了好人家已經的很委婉了...
分明就是看上了別人家的錢,去給別人做妾了。
方太尉笑著偏頭,“可有此事?”
如娟眨眨眼睛,裝作無辜,忙不迭否認,“並無此事。”
臥槽!
梁玉兒緊緊閉上眼睛,她快受不了了,能不能讓她別話!
聲音好他媽難聽啊!
世界上最難聽的聲音!
吳先生仍舊麵不改色地道,“如娟姑娘分明是進霖主家裏做妾,怎麼竟不承認了?”
如娟這下硬生生擠出了兩滴眼淚,“我在鄉下的時候,便聽聞你看上了王妃的貼身大侍女,心下覺得不是真的,如今苦苦到了京城來尋你,卻不想你竟出口辱我清譽。”
這話真是顛倒了黑白。
堂上的大人並不清楚其中緣由,於是都睜大了眼睛,安安靜靜地看八卦。
吳先生皺了皺眉,眼中厭惡,“你竟得出這樣的話來!”
如娟梗了脖子,聲音嘶啞,更加難聽,“我實話實,怎麼不敢了,倒是你,若不是我來了,你倒要與那大侍女遠走高飛了!”
吳先生歎了口氣,剛想話,方太尉又開口了。
“早聽聞吳先生才華絕冠,卻不曾想到,竟是個如此薄情寡義之人。”
薄情寡義之人...
一個文人被冠上這種名頭,那麼基本上,仕途是無望了。
方太尉這是典型的得不到就毀掉!
吳先生卻喝了口茶,像個沒事兒人似的,淺淺道,“既然太尉大人這樣講,草民也沒什麼可的了,但至於這如娟姑娘的清譽,去鄉下找個人問問便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