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尉撇了撇嘴角,繼續道,“還帶了金銀珠寶上千餘件,那樣的才算是誠心的,這邊疆來的,竟空落落的隻來了三個人,簡直是不通情理。”
宋景淮聞言,嘴角諷刺,“太尉大人得有理,若是帶上了珠寶,太尉大人指不定就要答應了邊疆的約定,重定國界了吧。”
“哎,攝政王這是何意啊...”方太尉停下腳步,見宋景淮仍舊不緊不慢地往前走,於是又跟上去,“王爺這話實在太辱人了......”
方太尉這話的不錯。
來談判的使者,怎會隻來三人,又怎會不帶一點朝貢。
而這三人又的確有玉碟,確是使者身份無疑...
宋景淮忽然背後一涼,所以,他們此番前來,談判是假,另有目的是真。
那昨為何要去王府跟太尉府上...
是為了...轉移視線...
讓他跟太尉都以為,他們隻是來挑撥離間的...
那麼...他們究竟是有什麼目的呢...
邊疆狼子野心,屢犯邊境,但有談信秋守著,決出不了亂子,而朝廷裏麵,他也一直輔佐幼帝...
不好!
梁玉兒!
他們的目標是梁玉兒!
梁玉兒既是談信秋的心上人,又是他的夫人。
隻要挾持了她,那依著談信秋的性子,必定失守邊疆,而朝廷上,他雖待梁玉兒麵上不喜,卻也會因為夫妻關係,逼不得已寫下奏折,在國界問題上退讓三舍...
宋景淮風急電掣地往外衝,帶風上馬,直直往王府裏趕。
應該沒事。
交代了她不能出府。
不出王府就沒事。
不會有事。
*
一所空蕩的柴房裏。
梁玉兒坐在椅子上,手腳都被綁的緊緊的。麵前有三人,其中一人是曾去王府裏拜訪的使者。
梁玉兒皺著眉輕咳了一聲,“你們...為什麼不把我的嘴堵上。”
使者原本在商量下一步計劃,見她出聲,不耐煩地道,“你別廢話。”
梁玉兒:“......”
她又咳了兩聲,重新詢問,“不怕我喊嗎?”
使者這回沒理她,自顧自在討論。
“宋景淮馬上就會發現她的王妃失蹤,並且明白我們的目的。但他手上沒有兵權,所以勢必會與談信秋商量。”
“我們隻要讓這婆娘寫一封親筆信,再添一把火,邊疆界定勢必重新規劃。”
“到時候......”
梁玉兒撇撇嘴角,打斷他們,“你們為什麼不堵住我的嘴。”
其中一個身形最大的似是不滿對話接二連三被打斷,狠狠吸了口氣,抄起桌子上的匕首就大步走過來。
他的麵容凶煞,梁玉兒被嚇得倒吸了口涼氣,急急道,“啊...對不起對不起,無意冒犯,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他身後的大胡子拉住衝過來的那人,安撫他,“她不能動,她是我們威脅宋景淮跟談信秋的籌碼。”
梁玉兒拉長聲音,“哎”了一聲,雙手被反綁在後麵,挺了挺身子,道,“你可能想多了,我可沒這麼大本事,”著瞥了他們一眼,不屑道,“你們是剛來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