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梁玉看看在一旁假寐的談信秋,揉揉眉心,想到剛剛手裏的信紙,上麵的署名“景淮”明顯就是宋景淮,玉就是指她,但是她分明沒有經曆過這些,那麼是誰......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這身體也並非是她的,所以,是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去了自己的身體裏,用她的身份生活了下去。
這樣...也很好...
不知信秋那時如何...梁玉想到這裏側首看向身旁的人,雙眸緊緊閉上,眉間微蹙,像是被什麼驚擾了。
不論怎樣,他還是與她相守了。
機場有助理來接他們,在車上,梁玉扯扯談信秋的衣角,“信秋,晚上吃什麼?”
談信秋的眼神有些暗,揉揉眉心,“蒜香排骨好嗎?”
“嗯。”
梁玉極愛這道菜,也隻有信秋做的稱她心意,還在丞相府裏的時候,她就經常纏著信秋給他做,後來談信秋在軍營裏,不能經常回去,梁玉便自己琢磨,可惜要不是蒜炒的黑了,就是排骨沒熟。
梁玉便對這道材執念更加深了,談信秋被她纏得緊了,後來便主動起來,每次回相府,都會主動給她炒這道菜。
可惜,後來她就再也沒吃上了。
失落許久的珍寶,忽然尋了回來,便想心翼翼地對待。
談信秋讓梁玉把蒜香排骨端出去的時候,梁玉便心翼翼捧著盤子,生怕它掉在地上。
盤子底很燙,梁玉剛走出幾步就端不住了,一邊喊著,“信秋信秋快幫忙。”一邊快速向餐桌走過去放好。
談信秋也被她搞的萬分揪心,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住她,生怕聽到“劈啪——”一聲。
梁玉終於把盤子安全放在桌子上,拿了筷子準備品嚐。
排骨是先炸過的,表麵很脆,咬上去便是一陣酥脆的聲音,蒜香完全進去了,梁玉吃的心滿意足,忍不住稱讚,“信秋的手藝還是很好。”
還是很好。
談信秋聽了嘴角微勾。
那晚上,梁玉洗澡出來之後看到談信秋在主臥裏麵,梁玉疑惑,“你怎麼在這裏?”
談信秋把自己的衣服放進衣櫃裏麵,跟梁玉的放在一起,的理所當然,“我搬回來。”
梁玉試探,“一起?”
談信秋不看她,自顧放著衣裳,“嗯。”
一起睡。
梁玉麵頰上飛上紅霞,一起睡...好...也好...
談信秋洗好澡,掀開被子也躺了進去,抱住梁玉,“想要個孩子嗎?”長得既像你也像我。
梁玉轉過身來,盯住談信秋深邃的眼眸,半晌之後,頭幾乎埋進被子裏,“想。”
想要成為三口之家。
——————
後來幾,梁玉都在家裏準備資料,無聊的時候也會做做蛋糕,可惜她沒有廚藝的賦,要不就是忘記給鍋刷油,要不就是沒把溫度調好,每次的容器上都由於種種原因被燒出一大塊炭跡來,她就算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沒法把它們擦幹淨,都是談信秋回家了之後才好不容易擦幹淨的。
在n次過後,談信秋忍不住勸她,“玉,你要是想吃蛋糕,我回家給你做,要不我去蛋糕房買一個回來也好。”
梁玉看著他真誠的目光,偏不願意,“我不想吃,就隻是想做而已。”
談信秋:“......”行吧行吧,隨她高興吧......
梁玉有時候也會去談氏裏麵找談信秋,有一次她竟然成功做了一大盒的餅幹,那是激動壞了,挎著籃子就去了談氏找談信秋。
談氏很大,有一整幢樓,梁玉此前也就來過兩次,那的前台是個新來的,看她裝扮不讓她上去,梁玉皺著眉跟她講了無數次,她是談信秋的妻子,前台的姑娘卻並不相信,隻是笑笑,,“對不起,我並沒有聽談總有妻子了。”
梁玉心中黯淡,其實,知道談信秋結婚聊也不過就是頂樓的那幾個秘書助理。
梁玉撥通了談信秋的電話,他正在開會,是讓王助理下來帶她上去的,王助理對新來的前台,“這是談總夫人,下次記得。”
那姑娘嚇壞了,連忙稱是。
談信秋的會一向開得很久,梁玉等過他,是深有體會,加上剛剛在樓下心裏不是特別舒坦,幹脆就把自己做的餅幹都分給了秘書助理吃,一塊都沒給談信秋留。
談信秋這次的會議卻很快就結束了,回辦公室的時候見到所有人都在吃餅幹,不見梁玉身影,心想她這次做的餅幹還是很多的。隻是...又想到家裏那個黑魆魆的烤盤,談信秋的眉頭又緊了緊,不一會兒又舒展了...也沒關係,她這麼想著自己,還給自己送餅幹來...就是讓他每都洗盤子,他也是願意的。
但是辦公室裏隻有一個空空的籃子,還有一個半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的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