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城緊緊皺眉,一時猶豫不決。
宋錦書道,“爹娘那邊終歸是要緊些,皇兄去那處,我去看看杜鵑。”
宋北城微微點零下頜,便跟著太監往宮門口走過去,宋錦書往禦花園走去。
宋錦書一路上想到的最多的是,娘出宮前告誡她的,“禦花園真的是個是非之地,尤其是等北城納了妃子之後。”
還真是不假。
她娘是先知。
杜鵑被劉南疏手誤推進了河裏,已經救上來了。
宋錦書看著一臉狼狽的杜鵑和一臉後怕的劉南疏,心裏歎了口氣,“你們為何這樣啊?”
劉南疏連忙招手,“我不知道的,是她先推我的。”
這...簡直是宋錦書這段時間以來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杜鵑這樣的性子,怎麼可能欺負人。
劉南疏實在是睜著眼睛瞎話了。
要害人,也起碼了解這個饒心思吧?
馬薑出了長樂宮便往廚房走過去了,於是這裏也隻剩下陸柳泉跟呂思源了。
宋錦書於是問陸柳泉,“泉妃嫂嫂看到的是如何的?”
陸柳泉搖搖頭,伸出手心裏剛摘的一朵花兒,眼神清明又誠懇,“我那時候正在俯身摘花,並沒有看到。”
宋錦書歎氣,看向呂思源。
呂思源目光閃爍,一時有些結巴。
宋錦書猜想她並不想攤上這趟渾水,也不勉強。
深秋的風已經很涼了,宋錦書看看渾身濕漉漉的杜鵑,歎了口氣,“先去玉華宮吧。”
“是。”
*
梁玉兒在宮外已經等了很久了,看看麵前油鹽不進的禦林軍,又覺得很生氣。
過了一會兒,轉頭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周宋景淮,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裳,若有其事地問,“景淮,是不是因為我們穿的太破了才不讓我們進的?”
宋景淮看了梁玉兒一眼,又想到她剛才嘰嘰喳喳煩了禦林軍這麼久,眼睛向上飄忽,故意不看她,然後,“大概是你渾身的氣質不對吧。”
梁玉兒瞪大眼睛,“你什麼?”
宋景淮看了她一眼,麵不改色地道,“大概是我渾身的氣質不對吧。”
梁玉兒厚著臉皮接下去,“你得對,要不是有你這個拖後腿的,我早就見到北城錦書了。”
宋景淮:“......”
宋北城身後跟著浩浩蕩蕩一群人,出來迎接王爺王妃。
宋景淮正倚在牆上,閉目養神,君子如玉。
梁玉兒也靠在牆上,一條腿曲著,吊兒郎當。
他們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
宋北城迷惑了,走近去,試探地喊了句,“爹?娘?”
宋景淮不緊不慢地睜開眼睛,淡淡應了聲,梁玉兒一見到宋北城雙眼冒光,“北城,終於見到你了,你不知道爹娘在外這麼多年過得有多苦。”
宋北城:“......”疑惑地看了宋景淮一眼,宋景淮別過眼,沒理他。
“爹娘...我們先進去?”
“好...嗚嗚嗚,”梁玉兒忽然又問,“錦書呢,怎麼沒過來?”
宋北城皺了皺眉,“她...處理些事情...”
梁玉兒狐疑地皺眉,“處理事情?她處理什麼事情?她難道不應該在宮裏享清福嗎?”
“這...”宋北城一時無力招架,咽了口口水,道,“後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