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紫依,你年紀最長,你先開始吧!”
被爹爹點到名的紫依身子顫了顫站了起來,穩了穩身形,緩緩開口道:“女兒不才,近日來習字頗有心得。”
說話間,已有人抬來一張矮桌,一旁早有下人沿桌研起墨來。紫依攏了攏衣袖,伸手取過一張熟宣,挑了支狼毫,微微一凝神,蘸了少許墨,雙手開弓筆走遊龍般寫下一行詩句。一氣嗬成地寫完,一旁的丫鬟小心地拿起吹幹,呈到爹爹麵前。
爹爹拿起來仔細看了半天,對紫依說:“紫依,你這一手字的確大有進步,隻是年齡還小,未免有些欠火候。加以時日,定成大器!”
紫依聽了爹爹的誇獎,略低了低頭,說了聲:“爹爹過獎了,依兒日後定當加倍努力。”
爹爹看著紫依,眼裏閃過一絲讚許,對大夫人說:“你教得很好!”
大夫人慈愛的看了看紫依,招手讓紫依過去坐下。
這時,玉婷緩緩地站了起來,對著爹爹微微俯了一下身,道:“女兒近來新學了一支舞,名為白紵。想著今天跳給爹爹看,不知可否讓四妹來為我伴奏?”
爹爹點了點頭,說:“雨落,也讓爹爹看看你的琴藝近來如何。”
“是。”
“爹爹,那我和四妹就先下去準備啦。玉晨,你也來幫我一下。”二姐玉婷親切的拉著我的手,向後廳走去。
後廳,玉婷身穿一襲鵝黃色的衣衫,眉目如畫,氣質脫俗,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過來,柔聲道:“四妹,你準備好了嗎?”
“嗯,再調一下弦就好了。”我用指尖輕輕地撥了兩下琴弦,仔細辨了一下音色,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一旁的玉晨執起我的手,眼波流轉,滿目璀璨。
“哇,四妹,你的手好漂亮噢,彈琴又那麼好聽。”
我略低了低頭,剛想說話,一陣鑽心的痛向我襲來。從小指處傳來的疼痛讓我說不出話來,接著,我眼前一黑,陷入了無邊的黑暗當中。
大廳。
“什麼?骨折?好好的手指頭怎麼會骨折!”爹爹生氣的拍打著麵前的桌子。
“大人,四小姐的手指的確是骨折了。小人剛剛給四小姐上了藥,用夾板固定住了,相信兩三個月就會好了,大人不用太過擔心。”李大夫弓著身,抹著頭上的汗水,顫顫兢兢地回答道。
爹爹聽後急急地問:“那...痊愈後,可還能撫琴?”
“這個現在還不能斷定,要等兩三個月過後,看骨頭的愈合狀況與承受能力如何,才能夠下定論。”
“帶李大夫去庫房拿錢。”爹爹吩咐劉管家道。
“是。”
隨著劉管家和李大夫的離開,爹爹的臉慢慢陰沉了下來。
“玉婷,玉晨,你們來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落兒好好的會手指骨折?”
“噗!”
“爹爹,是晨兒的錯,您不要怪姐姐。是我跟四妹說想要和她一起彈琴,她說…說我不配和她一起。我是實在太生氣,才會和她理論。誰知四妹她,她竟然出手打我…”玉晨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好不心疼。
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喧鬧,仿佛有人在叫喊著什麼。
爹爹皺了皺眉頭,一旁早有下人跑去探個究竟。
“大人,是蕭侍衛。他說有要事要稟報大人。”
“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