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胖子又是痛飲了一大口烈酒,繼續道:
“統領,尋常我們遇到的鬼祟,僅僅隻是某些特殊之人臨時後執念所化,這些髒東西,一般我們這種武者武功達到極高境界,也能解決。
但統領大人過,鬼祟之上,有一種東西叫恠。這便是我們武者不可能對付的地步。統領大人曾告誡我們,鬼物隻是死人執念所化,他們弱而且沒有神智,渾渾噩噩隻知道憑著本能去害人。
但鬼祟之後是恠,恠之後是孽。恠和孽,便是我輩武者無論如何提高武道修為,也無法對抗的強大存在。遇到後,如果對方沒發現你,那便跑!如果發現了那就等死吧!”
“恠其實也是一種稱呼,成氣候的精怪獸類,亦或者當執念變成惡念之後都稱之為恠。
有些恠還靠吸食香火存活,如一些鄉野淫祀。亦或者食人血肉進補的恠,這類最為凶險,危害也是最大!
不過倒也不用太擔心,恠十分罕見,恠的誕生十分苛刻。不然整個大燕早就亂套了。”
“恠...和孽....”江恒心中一陣駭然,不過江恒猛然想起,當初在趙家集所見的,莫非就是恠?亦或者孽?
本以為已經知道的足夠多了,沒想到今日方才覺得是自己坐井觀了。原以為斬殺的那鬼祟就是這世上談之色變的事物,沒想到竟然還有恠和孽,這到底是怎樣一個瘋狂的世界。
習武真的可以自保嗎?
第一次江恒陷入了沉思,陷入對武道深深的懷疑。
“那孽又是何物?”
“孽我也不甚清楚,恠我還是聽統領大人們的。孽倒不曾聽聞,不過孽既然在恠之後。想來定是更加厲害不好招惹了!”
“不過江兄不要多慮,我輩習武之人自然無法解決那等麻煩事。但對此,我們大燕還有鎮幽司,據鎮幽司就有解決這等事件的能力,不過鎮幽司太過神秘,哪怕是我們大統領也知之甚少。”
“如此來,武者對麵這等恠與孽之事,豈不是一無是處?”江恒有些沉重道。
“唉!”範胖子又是猛逛了一口酒,不過突然間他猛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我想起來了,前些年倒是有這麼一遭怪事傳聞!
倒也是巧,還是在我們蒼州地界,當時在蒼州府城外三十裏地外的一處破廟裏,聽聞那裏的山民有邪祟作怪,我們鎮撫司便派遣了七品乃至內氣境前往,不過盡數了無音訊之後。
我們大統領很快就判定,這多半是恠或者孽在此作祟。於是便想要上報朝廷,請鎮幽司派遣相關人員過來解決這種事情。
不過還不等統領上報,就聽聞徐風行露宿破廟,醉酒將其斬殺了!”
“噢!”江恒聽到這裏心中一動,連忙道:“可是傳的沸沸揚揚的拖刀客徐風行醉酒斬邪祟之事?”
範胖子沉重的看了江恒一眼點點頭歎道:“不錯,正是拖刀客徐宗師。徐宗師算是蒼州第一人,早年曾拜師刀門,三旬之前就已經是中三品極致。後回歸故鄉蒼州,一直潛心修校當再次出山時,已經是年近七旬,而實力已經踏足上三品。
而那次破廟醉酒斬恠之事便是他出山第一戰,不過經此之後,三日後就身死在破廟之中,身上看不到絲毫傷口,但卻依然氣絕。
當時我們統領曾隻身進入破廟與拖刀客徐宗師會談過,至於談過什麼我們誰也不知道,隻知道,經此之後,統領大人就一直在四樓閉關,目前我們蒼州府一切大事務全都由副統領大人管理。有人猜測,統領大人可能從拖刀客徐宗師口中得知了斬殺恠的私密,不過具體如何我們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