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看見了那支讓我期盼已久的隊伍------瑰城儀仗隊。他們全部墨黑色外衣,手中皆有樂器,氣勢龐大,就像一片烏雲向王宮壓來。
炔王在大殿接見了隊伍首領燕郊敏,文武百官並沒有到場,而是全部的炔國王室成員一個不差。其中大王子楊淩誌,二王子楊淩雲,三王子楊淩言衣著華貴跟隨炔王接見使臣。炔王年紀已經古稀,但心機重的很,一雙鷹眉,素有王者氣息,三個兒子身上也各自散發著那種高貴的氣質。
燕郊敏,瑰城一品官員,我父親的寵臣,能讓他來,看來父親對這件事十分重視了。燕郊敏行過大禮之後,獻上禮物與瑰王的書信。炔王收下禮物,拆開密信閱讀,對階下的燕郊敏說:“近來瑰王可好?”
燕郊敏謝過炔王說:“多謝大王關心,瑰王一切安好,近些年來兩國關係甚親,瑰王還要外臣特地感謝大王為兩國和平的操勞。外臣再次替瑰王和兩國百姓謝過大王!”
炔王示意使臣平身:“賜座。”隨即諸人的桌上便擺滿了瓜果酒肉。
燕郊敏向炔王等人依次祝過酒後說道:“大王,外臣此次前來是奉命接王孫歸國,王孫寄居炔國已久,大王甚是想念,也多謝大王多年的照護,不知王孫何處,可否容臣下見上一見。”
炔王用箸子挑著菜說道:“嗯,快十八年沒見過孫子了,想必是思念的緊了,來人,去年貴妃那裏將王孫請來!”
燕郊敏行禮謝過。
“燕先生在瑰城做的是什麼官職呀?”炔王盯著他問道。
燕郊敏說:“回大王,外臣乃瑰城軍機處副處長,官職卑微,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軍機處?”炔王想了想說:“瑰城的軍機處可是那個專養謀士的地方?那裏麵我可聽話賢人不少啊!燕先生身為副處長,想必定是才華橫溢。”
“不敢不敢,徒有虛名,處內雖賢人不少,但數上燕某愚鈍了,大王實在是誇獎了,外臣受之有愧,不敢當這橫溢二字。”
炔王又問:“副處長?燕先生一年俸祿多少?可還夠花?夠生活?”
“回大王,年年有餘,受瑰王信任以是不凡,得俸祿更是有愧於心。”燕郊敏環顧一遍四周說:“多謝大王關心!”
大王子楊淩誌起身對炔王行禮,麵容微笑說:“父王!速來聽聞瑰城文人雅士眾多,文人以升晉瑰城軍機處為豪,想來這位燕先生文采卓然,剛才定是過謙才是。”
炔王說道:“你這是話裏有話啊,孤王不喜歡繞彎,你直說了吧。”
楊淩誌笑道:“父王素愛詩詞歌賦,如今瑰城才子難得一見,何不借此機會來一場小小詩會,全當酒宴助興,隻是不知道父王和燕先生的意下如何?”
炔王點點頭,放下手中筷箸,對燕郊敏說道:“先生,本王是愛才之人,意下如何?全當滿足本王的一個愛好。”
燕郊敏心中想:這炔王是愛才之人不假,詩詞歌賦亦是其心之所好,隻是這詩會可不會隻是作詩這麼簡單!但臉上笑容仍舊不減說道:“既然大王如此說了,外臣不好推脫,隻是不知道炔國詩會規則,煩請大王告之才好。”
炔王說道:“哪有什麼循規蹈矩之說,就這宴會之上,誰有所感,誰便作詩,做不出罰酒一杯即可,權當助興,助興而已。”我跟著管事兒的侍者,來到王宮大殿,隻見這牆上畫著淡藍色小方塊的彩色圖案,圍著鍍金的、華麗的框子,角上刻著精致的花果,有肥胖的小愛神在上麵自如飛翔。天花板上繪著金碧輝煌的藻井,圍護著中間的一叢明燈——在閃光的棱柱和鍍金泥灰卷葉之間點綴著好些電燈泡。地板打蠟、擦亮、發出微紅的光來,四周都裝著鏡子——高大、明潔、車邊的鏡子——相互輝映,映出了不知多少人影、麵容和燈架來。餐桌本身並不怎麼出色,可是台布上印著飯店的名稱,銀器上刻著特芬納的牌號,瓷器上有哈弗蘭的廠名,小紅燈罩下燈光照耀著這樣的器物,以及客人的衣服上、臉龐上反映出的牆壁的色澤,使餐桌顯得仿佛很奪目。看得我心中隻有兩個字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