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許久以後,徐太傅皺眉處理好分家的書信掃了眼麵帶笑意的徐遺愛,眼中掠過一絲狐疑。他總覺得自己已經完完全全落入了對手的全套中。
“既然大伯都已經簽好那麼我們就不打擾大伯,告辭。對了宗族那邊的事情有勞大伯去知會一句,選個時機開宗祠。”話落徐遺愛扶著父親轉身離去。
“站住!徐遺愛你居然算計老夫!”徐太傅似乎是反應過來赫然抓住徐遺愛怒斥道。
“大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麼?可惜已經遲了,你我兩家已經分道揚鑣。”說著徐遺愛含笑掃了眼徐太傅父子挽唇道:“小侄在這裏祝大伯您和大哥前程似錦。”
等徐遺愛一走,徐太傅忍不住拿起桌上的茶盞扔地上斥道:“你糊塗得很。他們幾個一早就算計好了要和我們劃清界限,他徐遺愛可是將老夫算計的一清二楚,為的就是攀上晉王這條大船。”
“那父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徐輔國皺眉詢問道。
“還能怎麼辦?既來之則安之,我倒要看看他謝瑤光有什麼本事能夠左右陛下的想法。”徐太傅冷哂一聲拂袖斥道:“既然他們想擺脫徐家自立門戶,那就看看他們有沒有本事活下來。輔國你傳我命令讓他們準備好。”
聞言徐輔國麵露懊惱地看著徐太傅,“是,父親。可是父親你說夏輔會不會把這件事情捅到陛下麵前?要不要我去探一下他的口風?”
“暫且不必。不過你去和夏輔碰個麵試探下晉王到底什麼意思,咱們也好有個準備。薛家的事情不能再發生在我們身上。”蹙眉思慮一會後徐太傅低聲吩咐道。
“您放心兒子會辦好這件事情的。”
到了第二日進宮的路上,徐輔國恰好遇見夏輔以及晉王一黨。旁敲側擊的打聽了許久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隻聽得夏輔輕飄飄說了句殿下最容不得巨蠹,徐家礙了國之根基,臣故而從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眼看著徐家鬧了分家的笑話沒多久,又傳來消息說依附長房的四房徐泉淮在酒肆上和人喝酒走的時候,不慎從樓梯上摔下來折斷了腿。
此事一處自然是鬧得沸沸揚揚,不少人都說是徐家得罪了人才有此報應。
出事那天過了幾日後,夏輔和顧青芷聯手上了道折子彈劾徐家長房,徐輔國在監修河堤的時候揮霍無度。事情鬧到清流黨麵前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彈劾指責的折子如同雪花片一樣飛到了厲帝桌上。
重重壓力之下徐輔國主動向厲帝請辭,申請暫且停職在家。當然在停職前他也沒忘記把已經和他們分道揚鑣的徐玄齡拉下馬,這樣一鬧徐家兩房都沒得到好。
但是此舉無疑解決了厲帝的煩惱。不過令人覺得稱奇的還是徐太傅,家族麵臨這麼大的危機也沒見他有什麼反應和那河裏生長了千百年的王八一樣,一動不動的吃點東西就能活下去。
這廂徐家一動不動,謝瑤光當然也沒時間跟他們耗著。和葉臨宸商量過以後仍舊是由顧青芷出麵彈劾壽王,彈劾的事宜無非那麼幾件。當然最重要的一件還是指責當年壽王喪心病狂為了扳倒廢太子,不惜派人炸毀堤壩以致於京郊百姓喪命者數十人,傷者不下數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