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花爺一臉質疑的表情,劉刖這才說:“此事先放一放,就算要告,也要等我去洛陽告禦狀。”
“縣主要去告禦狀?”花爺有些不相信,再怎麼說,吳王也是縣主的父親,哪有女兒告自己生身父親的。
劉刖根本不在乎花爺怎麼想,她知道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一個結果。
花老板是生意人,曹家的這三艘船價值不菲,丟了船,他隻能咬著吳王不放,否則,這三艘船就要自己賠了,可是縣主現在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他不禁問出口:“此事我花樓也有責任,不知縣主需要多少賠償?”
劉刖搖了搖頭:“不必,花爺請回吧,此事我自會處理。”
這下,花老板就更加疑心了,那三船的金銀器物拉出的單子都能裝滿一匣子,這位縣主卻如此輕拿輕放,還用告禦狀來搪塞自己,顯然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隻怕曹三爺這次真的是引狼入室了,隻是,既然苦主都這麼說,花爺自然就坡下驢,他起身告辭:“縣主有什麼要求盡管開口。”
劉刖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看著花爺出了屋子。
這時韋儀走了過來:“縣主,讓您受委屈了。”
劉刖擺了擺手:“他那裏怎麼樣了?”
“快了,說是已經有行動了。”
“那就等等吧!”
七彎巷縣尉費府,費大人一身橫肉坐在圈椅裏,斜睨著束手立在一旁的孫緬:“什麼?”
孫緬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我家內人帶著孩子們在路上遭了難,我要趕過去。”
“可是,那件事情你如何跟王爺交代。”
孫緬陪著笑臉,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匣子:“這是另外五間鋪子,權當孝敬大人了。”
看著那些契書,費大人的臉色好轉了一些,點了點頭:“放下吧。你家出了事,我自然不能攔著不讓你走,但是王家交代的事情。”
孫緬上前一步:“已經安排好了。人已經安排好了,那人與曹璋有五分相似,是絕好的人選。”
“行吧。既然人已經安排好了也沒什麼事了,待會你帶雲濤去一趟。”費大人本來想再敲打敲打孫緬,但突然想到,孫緬走了,這次的功勞王爺必然會記到自己身上,到時候肯定不會虧待自己,這樣想著心中美極了,對於孫緬,就沒有那麼執著了:“雲濤,你陪孫老爺走一趟。”
雲濤是費大人的隨侍。
“是。”
孫緬拱手告辭,領著雲濤出了費府,兩人上了馬車直接往胭脂鋪而去。
那家胭脂鋪荒廢了很久,引得左右兩家鋪子生意清淡,最後也關了門。
馬車停在胭脂鋪的不遠處,孫緬撩開車窗簾子往那裏指了指:“人安排在裏麵,已經告訴他們過些日子就能吃香喝辣了,人倒是很安分。”
雲濤點了點頭:“有安排人守著嗎?”
孫緬點頭。
“現在,讓你的人離開。這裏就交給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