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子感覺自己現在像一塊死肉一樣,要不是因為被綁在馬背上,她不知道摔下來多少回了:“不是說今天就能到嗎?怎麼還沒到。”
在外奔波這些日子,灰頭土臉的,花姑子也沒有了好脾氣。
申敬一邊騎馬一邊側頭跟花姑子說:“還有一個時辰就能入城了。”
花姑子哀嚎不已:“還有一個時辰啊!!!”
前麵的曹青槐回頭燦然一笑,眉目爽朗:“再忍忍,等入了城讓你好好休息兩日。”
“肯定要。我可是不要起床的。”
“允你,允你。”
眾人離趙郡越近,心中就越發有些打鼓,虞琊麵色凝重,她雙臂被固定,與穆堇共乘一騎,雖然戴了麵巾,但是臉還是被冷風吹得麻木了,可是,看到曹青槐的一張笑臉,突然也不那麼慌亂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皆是命中注定,倘若真的無計可施,她也隻能放下心中執念。
一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花姑子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時,趙郡的城池出現在了前方,她幾乎喜極而泣:“終於到了,終於到了!”
眼看著城池就在眼前,大家放緩了速度,申敬打馬追上曹青槐:“曹小姐,我們就送你到城門口了。”
籲!曹青槐拉了拉韁繩,衝身後喊了一句:“湯師傅!”
湯斌打馬上前,從一匹馬上哪出兩個箱子遞給申敬:“這是剩下的酬金!一路上辛苦你們了。”
收了酬金,申敬還是有些慚愧:“曹小姐......”
曹青槐卻笑著擺了擺手:“湯師傅說的沒錯,的確辛苦你們了,因為有你們的護送,這一路上才沒有其他的波折。等你們折返,唐狡估計也痊愈了。”
這位曹小姐實在是太好說話了,申敬十分汗顏,但是他們隻是屬下,所有的決定都是洛陽總舵下達的,他隻能一拱手:“保重!”
“保重!”
等到了城門口,同興會的三十人直接掉轉馬頭,烏泱泱的人群一下子少了一半,大家心裏都沒有底。
曹青槐轉身看著剩下的人,這些人都是隆昌鏢局的鏢師,隨自己從丹陽而來,是自己人,她一揮手,意氣風發:“入城!”
入城自然要查驗右符,當曹青槐把右符送出去之時,那查驗的城門小兵突然告罪一聲之後就往城樓上跑。
曹青槐頓時就有些莫名其妙,難不成趙王已經得到了消息?
片刻後,就看見那小兵領著一個上官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在看到曹青槐時,那位上官快走了兩步。
“這位女郎可是丹陽曹府的大小姐?”那上官在曹青槐馬前止住了腳步。
曹青槐就要下馬。
“不必,不必!我是城門副將秦大誌,這就帶曹小姐去趙王府!”秦大誌長得一臉憨厚,他個子不高,卻十分壯實,真的就直接去替曹青槐牽馬。
秦大誌這句話落下,眾人都驚了,就是曹青槐也驚得幾乎魂飛魄散,他們還沒有想好怎麼救人,才剛進城就被領到趙王府?難不成是走漏了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