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淩文倩洗漱回來,剛要脫鞋,就看孔學建那邊假裝拿著報紙,眼神連著往她這邊瞄了好幾眼。
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夫妻,淩文倩怎能不知道孔學建這邊是有話在等著她呢。
“你那報紙不愛看就放下,在那裏裝模作樣的給誰看,我都不愛搭理你。”淩文倩一邊,一邊自顧自的鑽進了被窩,還順手將她這邊的床頭燈給滅了。
“有什麼話趕緊,沒的聊話,我就要睡了,也不看看都幾點了,還當你自己跟年輕的夥子一樣呢,大半夜的也沒個消停。”
罷,淩文倩背對著孔學建躺了下去,隻留給他一個後腦勺看。
“你這個老婆子,你看你一的這都是什麼話。”孔學建歎了一口氣,將手裏的報紙疊好放到床頭,接著又將老花鏡摘下,折好壓到了報紙上麵。
“窩裏橫,就知道跟我兩個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見了外人,倒是樂得跟一朵花一樣,你心裏難道不知道那人是來幹什麼的?”
孔學建沒好氣的低聲抱怨了起來。
“想想你白時候那上杆子的樣子,我就生氣,你那哪裏是給缺媽的樣子?我看你那就是一個舊社會裏給人家保媒拉夏老媒婆,哼!”
“咱們家素欣好好一個人,做什麼要讓拿起子家夥給玷汙了去,前頭有一個年飛躍還不夠?你還樂嗬嗬的挺高興,難道你還想要家裏為了這點事情鬧得不得安寧,還想看著孩子像那時候一樣不不笑,你你究竟安得什麼心啊。”
“你那個姓杜的有什麼好的?一大把年紀了還不成個家,指不定是有什麼毛病呢,你還把他當成個香餑餑了,今要不是後來素欣的那幾句話,我早就拿著大棒子把人給攆出去,讓他再也不敢輕易的纏著我們家素欣了。”
著,孔學建不由得感到一陣痛心疾首,心酸難當。
過後又有些欣慰的補充了一句,“還好咱們家素欣不像你,知道輕重,才沒讓我跟著一起懸心。”
一旁的淩文倩耳朵裏聽著孔學建在那裏自顧自嘮嘮叨叨的了一大通,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騰的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我你這個死老頭子,你是老糊塗了還是怎麼的?”
“在你心裏我是個後媽啊?我不知道為了閨女好?你看當時閨女表態了以後,我又了些什麼沒有?閨女還沒些什麼呢,你倒是在這裏埋怨起我來了,你得著我嗎?”
“你也不想想你今的那個樣子,在人家後輩晚生麵前,把個老臉都快丟盡了,我都不息的你,你自己不知道反省,反而還挺得意的你。”
“我今為什麼要那樣,還不是怕閨女以後老了,一個人冷冷清清孤的慌,咱閨女那病,雖現在看不出些什麼了,可是往後她身邊要是每個人陪著,我心裏怎麼放心的下?”
“現在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各方麵條件都不錯的,我自然不能像你一樣,隻覺著把個閨女身邊的人全都趕走就沒事了,真不知道你這腦子裏是灌了漿糊還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