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為什麼……”望著臉色蒼白的空姬然，豆大的眼淚不斷從小家夥靈動的眼睛中滴落。
“就當姐姐欠你的吧。”空姬然勉強的笑了笑，也許是愧疚吧，她完全可以僅僅付出幾滴妖血意思意思就行，但還是幫九仙徹底改造了血脈。
“姐姐從不欠我什麼，明明是我一直在給姐姐添麻煩……”此時的九仙早已泣不成聲。
“無所謂了，我們彼此不再相欠……”
好煩，又要虛弱一段時間，空姬然暗自心想。
失血過多，就算是彼岸花的恢複能力極強，也需要大概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完全恢複，這段時間裏，她最多隻能動用一半的力量。
不過馬上就回去鬥羅大陸，苟一波，暫時不惹那群辣雞神靈，她就又能盡情放飛自我了。
像什麼言老頭之類的，以後再敢壓榨她勞動力，就偷偷找個機會把他頭發拔光！
此時，鬥羅大陸，史萊克學院武魂係院長辦公室。
剛剛從魂導係錢多多那坑過來不少魂導炮彈而心情大好的言少哲，突然莫名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捋了捋整齊精神的頭發，疑惑道：
“怪了，總感覺有人在念叨我，誰呢……”
空姬然帶著九仙回到五色祭壇旁，羽化神朝的眾人早已等的不耐煩，隻是被為首的老者一力壓下來罷了。
“告別完了吧，我們可以走了？”老者溫和的笑了笑，這大概率會是未來的聖女候選人之一，現在打好兩人關係一定沒毛病。
“小家夥，姐姐走啦，一定要拚盡全力的活下去。”空姬然揮了揮手臂，最後給九仙留下一抹絕美的柔和笑容。
“姐姐……哥哥……”看著五色祭壇中央的身形越來越淡，九仙淚眼朦朧中，空姬然和九霄的麵容漸漸重疊。
最愛她的兩個人，都被羽化神朝帶走了，其中之一已經隕落，另一個也生死未卜，隻剩下小女孩一人傷心大哭，跌倒在地上，小手滿是血跡......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在五色祭壇的空間通道中，空姬然輕輕開口道，一直藏在袖子裏的右手皓腕，傷口不知何時已然愈合如初。
“什麼問題？”老者內心暗喜之下自然知無不言。
“在羽化神朝中，天才是否有某種標準。”
“標準啊……”老者斟酌片刻道：“肯定是有的，人分三六九等，天才更是如此。”
聽聞此話，空姬然麵容平靜，似是隨意的問道：“對於沒有達到足夠層次的天才，羽化神朝會怎麼會對待他們呢？”
“哈哈”，老者幹笑一聲，不知為何，他竟從這沒有半分力量波動的絕色女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致命的生死威脅。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資源方麵受到點限製，但你放心，以你的天賦必然會一飛衝天，一定會成為最為頂級的人物。”老者的眼神略微有些閃躲，他不敢望向那雙璀璨妖異的緋紅眼眸，也不敢對她說出實話。
對於不夠等級的天才，羽化神朝可不會在他們身上浪費半分資源，讓他們的血澆在羽化神朝的底牌之上便是其最終的歸宿。
“哦，這樣啊。”空姬然並未繼續追問，而是輕笑一聲，緩緩道：“你能保證，你剛才對我說的全是實話嗎？”
“以老師的身份難道還會騙你不成！”先前就對空姬然出言不遜，名為李雲龍的青年怒道。
“我沒有跟你說話，希望你清楚自己的身份與地位。”空姬然淡淡道，她沒興趣跟死人計較。
“用命來保證剛才的話沒有騙我，如何？”
一股磅礴浩渺的威壓籠罩了眾人。
“不誠實的孩子下場都會很慘哦……”
……
空姬然走後，九仙並沒有立即離開這片山穀，每日守候在這處五色祭壇前，餓了就在山穀中的果樹上采摘一些野果充饑，或者在不遠處的小河中捕捉一些魚蝦為食物，總之，她舍不得離開這片山穀，生怕姐姐回來後看不到她。
過了半個月之後，九仙終於放棄了，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這個讓她黯然傷魂的地方，披頭散發猶如野人一般漫無目的的遊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