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成為頂級殺手的必備條件就是擁有一身神秘不可測而超群的武藝傍身,而我骨骼精壯,雖然長期營養不良,但資質仍然很好。
而授我功夫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子,展風。
我叫他師父。他給我起名,流水。
取自流水無情,即便落花有意。
當時年幼的我不懂他的意思,直到很多年後,我明白了他的用意,卻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就這樣我開始了我為期五年的學藝生涯。每天五更便起床,子時還未入睡,個中辛苦,隻有自己知道。但是於我而言,隻要有口飯吃,多大的苦我都能受得。
我再也不要過從前噩夢般乞討生活了。
而我的師父也深諳此事,每每想要偷懶之時,就沒了飯吃,對我的懲罰不亞於抽一頓鞭子。
五年來,他從未抽過我鞭子。所以說他對我還是不錯的。
我學的很快,加之資質較好,盡得他的傾囊相授。
或許,對一個老師而言,學生就是他的一部作品。而我無疑,是他的一部滿意的作品。
但是除了他的絕殺技:展顏。
他說用展顏殺人,人死時麵露微笑,仿佛放下了這世間所有的羈絆,登上了極樂樂土。
而這世界上,會使得展顏的,除了他,還有一個人。至於是誰,他沒說,我也不會問。
很快,我成了這個世界上第三個學會使用展顏的人。
那也是我跟他相處的這些年裏第一個看到他讚許的目光,我的心也一下子開了花兒。
五年的時間,我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清秀女子,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我如果笑,便笑靨如花,可以打動每個人,任他是誰。
後來,我終於可以去執行任務了,執行一個殺手的職業。
其實,當第一個男人露出驚恐的麵容在我麵前倒下的時候,我的內心還是有些害怕的,但是想到完成任務之後可以看到師父讚許的眼光,我就不再害怕了。
當我圓滿的完成了暗殺的任務的時候,卻沒有想象中的得到他讚許的目光,相反,卻看到他終日緊鎖的眉目更勝從前。
當天憂心忡忡的問我:“你可曾經後悔跟我走上這條路。”
我沒有絲毫猶豫的答道“水兒不悔。”
或許展風隻是因為我年幼無知,不知道這條路上的艱辛,說的不悔。
其實,隻有我知道,流水之所以不悔,是因為在我生命最暗淡寒冷的歲月,是他,給了我生命最初的溫暖,給了我足夠的糧食,讓我長大,給了我足夠的耐心,教我傍身的生計。
這條路是對是錯,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這條路有誰作陪,是吧,展風。
我還是很不喜歡叫他師父,師父代表著距離,而我想更近的靠近他,溫暖他。
他會在我每次執行任務歸來的時候,給我準備我最愛吃的肉包子。進門不問成敗,隻是首先看到我平安歸來,變默不作聲,眉頭稍展。
而我也會有馬失前蹄的時候,當我受傷而歸時,他隻是沉默的給我療傷上藥,給我講成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安然無恙的歸來。
殺手的世界總是充滿了變數,每一次任務都代表著有可能有去無回,然而正是這樣的不定數讓我的心中不為人知的秘密。
所以每一次的任務,我都會搶先執行。我不喜歡等待,師父去執行任務的話,盡管知道他會全身而退的回來,卻不喜歡等待的煎熬。
我更喜歡的是晚歸時那盞等待的油燈,那個獨立於暗夜中的那個身材頎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