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一聲喊,牙婆聞聲衝出屋子。
牙婆順著視線看向倒在地上的丫頭,眉頭皺起,很是不喜的問:“怎麼回事?春…桃!”
丫頭仰起頭,可憐巴巴的回答:“張婆婆,奴婢不心摔倒了,可能是胯骨斷了。
希望婆婆不要把我賣了,給奴婢治好,奴婢會孝敬您老人家的!”
張牙婆嘴角一抽一抽的抖動著,她不是心疼丫頭,她是心疼銀子。
夢卻在這時橫叉一句話,“你這丫頭也太倒黴了,這要是治不好就是一個瘸子可咋好!”
牙婆一聽,老臉陰沉著問護衛,“看看怎麼樣?”
護衛應聲走到丫頭身邊,沒有憐香惜玉的粗魯的伸手按下去。
丫頭痛的大聲尖叫,眼淚嘩啦啦的流,好不可憐。
護衛冷冷的回答:“廢了!”完的同時,還一把拋開丫頭,又踢一腳。
丫頭痛的汗流浹背,痛哭流涕,好不可憐。
牙婆陰沉著臉,把她丟去亂葬崗自生自滅去吧。
護衛應聲架起春桃就走,丫頭回頭看著歐陽蝶飛,歐陽蝶飛飛起一腳,踹在丫頭的胯骨傷痛之處道,“幹嘛瞪我?”
丫頭被踢一腳,瞬間低頭哭泣,她知道這一腳意義所在。
她的胯骨雖疼,卻也歸了位。
她也是練家子,她賭對了,這個女人值得她付出,值得她拚了這一回。
女孩被拖走,歐陽蝶飛怒氣衝衝的。
牙婆陰沉的臉瞬間轉變,“吆,這是哪位貴客到訪,罪過罪過,都是被這不長眼的妮子氣得。
來來來,屋裏坐哈屋裏坐。哈哈哈………”
這轉臉速度太快了,牙婆一臉笑容,一張老臉的褶子笑開花。
歐陽蝶飛也沒有被笑臉緩解多少,她冷冷的道,“一早上想買個人也這麼晦氣。”
牙婆笑臉依舊,“就是就是,幹我們這行的不容易,生氣。
這不?別您覺得的晦氣,我這更是覺得晦氣,都習慣了,哈哈…都習慣了。”
牙婆熱情的帶著歐陽蝶飛進到一個屋裏,屋裏一排排的間屋子,屋子裏都是要賣的人。
牙婆領著歐陽蝶飛一一看過。
最後歐陽蝶飛選中了兩個,一個是瘦弱的男孩,一個是中年大叔,這是父子兩個。
牙婆為了表示歉意,三兩銀子要了二兩。
中年人會拳腳功夫,是一個練家子,要貴一些。
男孩正直少年,也是個勞動好幫手,銀錢都是最上等的。
歐陽蝶飛很快選好,她沒有一點一點的耐心去選,憑的都是眼緣。
她不想買個看著不順眼的,在家晃來晃去。
貴一點有貴的理由。
買好人。
牙婆給了賣身契和官賣戶籍證明書。
歐陽蝶飛帶著剛買的兩個人,還有夢,回道鄉鎮。
來到布莊,買了兩批布,又買了一批繡絲帕的布料。
時間緊迫,沒有時間繼續閑逛,幾人匆匆去找集市邊緣的牛車。
匆忙之中,路過文齋店。
而從文齋店裏出來幾個人,其中一孩拿著畫本,興奮的蹦跳跑出。
好巧不巧的,男孩跑出沒看腳底,一塊石頭拌倒了他。
男孩手裏的書被甩出,甩出的方向正好是歐陽蝶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