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悅明白自己話點不動爹爹心結,心結疏導不開,說多了也是廢話。
可她幹著急,也不知話從何說起?怎樣才能勸解爹爹的心。
她著急,竹青更是著急,竹青說話不拐彎抹角,有什麼話都會照直嘣。
“爹,娘親那是到壽了,我們已經盡了力,娘親又是怕拖累我們,她也很自責。
如果我們不求上進,娘親在天之靈也會心不安。”
這話說的夠明白,可百裏文心裏認可歸認可兒女的勸說,卻心裏這道坎還是過不去。
有些事不是說放下就會放得下,他不是聖人,他是凡人,有七情六欲的真正男人。
是妻子的夫君,孩子的爹,他吃五穀雜糧長大,人情冷暖享受過,他也不是討厭妻子,卻是真真滴很喜歡她。
若不是當初那一點情份在,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那種人。
他…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
他…惆悵痛苦,第一次覺得修煉也沒什麼意思,沒什麼可拚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遠處的上官宇文看出姐夫是卸了氣的皮球,隻好無奈的走過來。
他…不帶溫度的甩出幾句話就走。
“她沒死的徹底,也許她努力努力會和你們一樣是個修仙之人。
別為了那點破事破心情影響到修煉,別以後你們三個抬眼看著高高在上的她。
而這個“她”就是自己的妻子,百裏文明白,更知道小舅子對自己媳婦很不待見,他也是無能為力,媳婦腳底的泡是她自己走的,能有現在的緩和已經純屬不易。
百裏文認真聽著上官宇文繼續說著:到那時不僅丟了你們的臉,連我的臉也替你們掛不住。”
這是上官宇文第一次跟百裏文一家人說最多的話,可也是激勵人心、振奮人心!
就連百裏文此時也是鬥誌昂揚起來。
他是!何其聰明!
自己這個冷傲的小舅子,這是點醒自己,他姐姐有可能活著,而是刻苦修煉的活著。
也是哈,那個歐陽蝶飛連起死回生的還都有,連斷胳膊短腿的人也能複原,更能夠給人增壽的逆天改命。
思及此,他一掃頹敗,一腔熱血沸騰,有了努力再努力的動力。
這動力來自挑戰,他可不想被妻子落下,那樣太丟人了。
隨著上官宇文的離開,爺三個一改常態,各個興奮的離開。
時間就是金銀,更甚至,比金銀還珍貴。
時間不等人,爺三個加緊時間,抓緊時間的分分秒秒。
而走開的上官宇文,嘴角弧度楊起,這姐夫真是塊寶。
上官宇文調整好人數,再給姐姐屍體安葬之後,已經是七天之後。
這七天雖是忙忙碌碌,可上官宇文心裏是空落落的。
他的內心裏,時時刻刻想著小媳婦,想著倆人之間的互動,倆人之間的恩愛纏綿。
他如今雖然控製著情緒,可每次響起媳婦,他的三叉街口之處,就會輕易的支起涼棚。
他時不時的啞然失笑,自己的定力什麼時候開始?竟然…不受自己的控製了呢?
是在那第一次的真正擁有之後,他的定律卻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