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張曉東推門而出,就見外麵大霧彌漫,眼前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霧,籠罩著大地,看上去仿佛空中的白雲都飄到霖麵上,人們好像置身於半空中,在雲朵上行走。
張曉東挎著單肩包,往公司的方向走,此刻行走在這霧氣騰騰的區裏,視線所及之處,隻能看到方圓幾十米內的事物,一切都是蒙蒙頓頓的,看不清,道不明,卻好似是進入了混沌初開的遠古時代,萬事萬物皆在虛無縹緲之鄭
大街上,到處濕漉漉的,人們在霧中若隱若現、來來往往,遠遠地隻能聽見雜碎的、間斷的腳步聲,隻有漸漸走前才能看清形象。
等轉過身再看時,他們的背影卻已慢慢走遠了,仿佛進入縹紗的仙境一般。
遠處的一切,都被大霧籠罩著。十米以外,什麼也看不清了,就像一個白色的大幕帳掛在那,遮擋了人們的視線。
隻見遠處把山籠罩著的晨霧,此時真像戴在山頂上的白絨帽,又像是係在山腰間的一條條玉帶。
大霧不像大雪那樣壯觀,也不像雨那樣纏綿,但卻自有她的一番風味。
她輕輕的撫摸著人們的麵頰,給人們帶來一種濕潤清涼的感受。
她卻也從來不打扮自己,身上從未有過一朵花、一道紋,也沒有一絲芳香,而是以白色的本色彌漫於地之間,卻使人感覺到際無涯的雄渾。
在茫茫的濃霧中,路上的汽車都鳴笛、亮燈,緩慢地行駛著。
濃霧之中,汽車的“滴滴滴”的喇叭聲、自行車的鈴聲不時地傳到人們耳邊。那些穿著各種顏色衣服的人們,穿梭過往,在霧中心翼翼地走著,一晃就不見了,猶如憑空消失了一般。
寶城雖然是一個北方城,氣候卻是如南方城市般溫潤如春,景色宜人。但如今這般大霧的氣,卻也是一年之中,十分罕見的氣變化吧。
***
這一,正常的上班時間,如往常一樣,研發部大樓的樓道裏很安靜,甚至是非常的靜謐,但是步入其中,卻發現科室內又赫然是另一番景象:
員工們或是坐在自己的電腦前麵忙碌著畫圖、或是兩三個人在討論著問題、或是正在電話處理現場的問題……
張曉東也不例外,在自己的工作電腦前麵忙碌著,此時正熟練的操作著繪圖軟件CAD,在飛快的繪製著圖紙。
早晨九點左右的時間,科室主任趙永剛突然打電話,通知他過去一趟。
待張曉東停下手頭的活,走過去,趙主任卻是遞給了他一張單子,待他粗略看了一下,就見是一張《信息傳遞單》,未及細看,趙主任已經道,“剛接到一個傳遞單,銷售公司在東北要簽一個合同,技術協議這塊需要咱們這邊過去一個人給把把關,你準備一下,會同結構研究室的另一個人,與他們溝通一下,盡快出發去一趟大慶……”
張曉東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將那張《信息傳遞單》平鋪在桌麵上,仔細看去,就見上麵寫著:
“研發部:
今收到大慶鑽探工程公司鑽井四公司發送的一份函件,用戶提出需求訂購數台**型號的產品,現需要與公司就技術參數方麵的問題進行溝通,希望研發部能夠派遣人員前往處理,請研發部予以支持!
............銷售公司北方公司
......20**年8月23日”
張曉東回到自己的工作卡位,將這張單子平鋪在桌麵上,仔細的將這一份《信息傳遞單》的內容又讀了幾遍,看著後麵[領導意見]欄裏簽著“劉清泉同意”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不禁沉思起來。
關於出差,張曉東並不陌生,一年前,他曾同陸劍飛、鄭耀東和董乾坤等人,一同前往過河南洛陽、平頂山等地的企業,也算是有出差的經驗了。
但是,那次出差時間很短暫,前後算上花費在路上的時間,總共也就去了一周的時間,而且,那次出差全程由郭助理負責安排行程、聯係接待等事務,而他們幾個人卻幾乎隻是跟著走了一趟,但是對相關的流程、具體的操作卻並不熟悉。
比如,外出預訂酒店的注意事項,裏麵包括了每的食宿標準、交通補貼等等等,的簡單點,就是什麼價位的酒店你可以住,什麼價位的酒店你不能住,省會城市的住宿報銷標準是多少,非省會城市的住宿報銷標準是多少,北京的住宿報銷標準又是多少等等。
以及出行須知,交通工具的選擇,交通工具的報銷標準,什麼級別可以乘坐高鐵二等座,什麼級別又可以乘坐一等座,甚至什麼條件下可以乘坐飛機等等。
諸如上述這些複雜的出差需知,張曉東卻是完全不懂得,因此,這會他不禁陷入了發懵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