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子期愕然的後退兩步,臉上露出了一抹猙獰的厲色,喝問道:“你是什麼人?你想什麼?你在暗示我,還是要威脅我?”
陳寒坐起來,詭詐的一笑,“鍾醫生,我什麼也不是,就是一個普通的病人,我就是想嚇唬你一下,你們醫生不是膽子很大嗎?難道也怕鬼?”
鍾子期長籲一聲,不屑的道:“半夜三更,你不但踢我,還要惡作劇,夥子,你是受的教訓太少,好了,繳費走人吧,明晚過來換藥。”
陳寒問道:“難道我這麼大的傷口,就不給開點消炎藥,或者打一針什麼的?傷口感染怎麼辦?”
鍾子期不耐煩的道:“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開藥打針?你以為我是賣藥的?縫一針一百塊,總共十針,一千塊,一星期好不了我鍾子期陪你一條腿,然後親自將門牌子砸了。”
“一千塊?明明三四針就搞定了,你給我縫了十針?”陳寒氣的要吐血,但是鍾子期轉身就去了裏間,根本懶得和他討價還價。
陳寒開始還覺得鍾子期不是賣藥的黑心醫生,但是這一千塊宰得他非常疼。苗靜靜站在旁邊,吐著舌頭,做出一副做錯事挨揍的樣子。
知道多無益,陳寒趕緊摸出了兜裏的隱形攝像頭,這才是今晚的主要目的,瞅準了一個能深切觀察診所深處的位置角度,陳寒快速的抬手放置了攝像頭,其實他隻是手一舉,攝像頭就悠忽的不見了。
陳寒隻好對著付款二維碼進行了掃描,惡狠狠的瞪了苗靜靜幾眼,付完錢,陳寒吆喝了一聲:“鍾醫生,明晚我早點來。”
鍾子期根本無視陳寒的存在,沒有吱聲,陳寒悻悻的離開,夜半風冷,陳寒將電動車開到一座橋上,果斷的停下來。一把揪住苗靜靜扔下車。
陳寒道:“苗靜靜,你特麼害得我又受疼又破財,一千塊,你知道我要掙多久?你,這筆賬如何算?”
苗靜靜無恥的吐著舌頭,委屈的道:“我可沒有錢賠你,幹脆肉償怎麼樣?”
陳寒差點被氣瘋了:“苗靜靜,你有點廉恥好不好?遇到你是我倒八輩子黴了,錢的事我慢慢和你算賬,我問你,你為什麼在鍾子期診所裏,那樣得意,你在他屋裏做了什麼?”
苗靜靜囁喏著:“沒有做什麼,真的沒有,就是借著你的掩護踢了他一腳,我還能做什麼,你別冤枉我,走吧,這裏真的好冷。”
如果是一對情侶,那麼此時的劇情一定是一個熱烈的擁抱,然後男豬腳會退下外衣給女豬腳披上,但是此刻的陳寒恨不得讓冷風來的更猛烈一點。
陳寒怒道:“你以為我傻是不是?你分明幹了很陰毒的事情,出來,一個字不許漏,不然你就在這裏呆著,我們各走各的路。”
陳寒絕對不相信苗靜靜沒有做什麼。
苗靜靜顯然很恐懼這種孤魂野鬼的生活,驚恐的道:“陳寒,你不要拋下我,我要是在這裏,很快就會被野鬼撕扯吃掉,求求你,我都告訴你,其實我今晚讓你陪我來,就是要親手報仇的。”
陳寒一凜,苗靜靜這個女鬼果然不是善茬,陳寒問道:“清楚?”
苗靜靜瑟縮著,道:“鍾子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他有很嚴重的哮喘,陳寒,你知道哮喘嗎?就是突然呼吸困難,很快會死饒那種?”
陳寒愕然,問道:“他不是名醫嗎?難道自己也治不好自己的病,哮喘又不是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