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拉著宋真真朝著最近的一個出入口走去,雖然宋真真對生意的場地,覺得很不滿意,不過能和陳寒手拉手在廣場轉悠,這種感覺還是滿意的。
“我要吃一個冰淇淋。”宋真真對陳寒撒嬌。
“這麼冷,還要吃冰淇淋?你不怕瘮牙?好好,就吃冰淇淋。”見宋真真嘟嘴,陳寒立刻討好。就在出口外麵不遠處,就有一個看似很高檔的便利店。
陳寒果然在裏麵買了一個阿根達斯,而且推測宋真真喜歡草莓味的,果然讓宋真真很歡喜,吃了一口,還喂陳寒也吃一口,然後冰涼的嘴唇,直接親了陳寒的臉蛋。
陳寒很興奮,不過,同時在便利店的背後,也傳來一陣婉轉低徊的二胡聲,“真真,你先吃,我看看是什麼人在拉二胡,聽著曲調,一定是個飽經滄桑的老人。不然沒有這種感覺。”
宋真真嘲諷道:“你一定更希望是一個美女,拉著淒婉的曲子,還有許多悱惻的故事?”
陳寒咧嘴,嘟囔一聲,還是忍不住,跑到了後麵,果然是一個老爺爺在拉二胡,老人看似有六七十歲,頭發和胡子都白了,一臉的滄桑,滿身的衣服也是淩亂不堪。還戴著一副大墨鏡。
活脫脫一個瞎子阿炳,好像曲調也是類似二泉映月之類的調調,陳寒對音樂沒有什麼研究,就是容易受到這種氣氛的感染。
陳寒從身上掏出一百塊,輕輕的放進了老人麵前的碗裏,碗裏本來有幾枚硬幣和一張五元的紙幣,陳寒用硬幣將他的一百元,壓在最底下,害怕被風吹走了。
然後,陳寒坐在老饒對麵,靜靜地聽,覺得有點想哭,那種憂贍情緒在周身彌漫。老人似乎沒有任何反應,依然安靜的拉著曲子,連腦袋都沒有轉一下,抬一下。
陳寒確定老人真的是個瞎子,更加感慨生活的不易,各人命閱艱難。一曲聽完了,老人突然將二胡抱在懷裏,輕聲問道:“多謝哥打賞,請問,你還想聽哪一首曲子?”
陳寒道:“大爺,不用了,你也歇一會,我就是想在這裏坐坐。”
老人道:“坐坐好呀,老朽在這裏坐了幾十年了,難得有人想坐下來,聽老朽拉一曲的。你是個例外。”
陳寒心裏一凜,在這裏幾十年?難道幾十年一直靠著拉二胡過日子?那也太苦了吧?
陳寒問道:“老人家,你你在這裏拉二胡幾十年?那你是知道這地方的曆史變遷了?你能,你最早拉二胡的時候,這裏是什麼樣的?”
陳寒是突然想到了鄭星的話,這裏原來是一個醫院?這樣的話,就比較符合老饒經曆。反正今的目的就是要摸清這裏的基本情況。
老人歎息一聲,突然摘下了墨鏡,竟然擦了一下眼睛,陳寒則是暗自驚叫一聲,老人哪裏有眼睛,完全就是兩個空洞的深坑。
這麼慘,眼睛去哪裏了?而且陳寒分明看見老人擦的不是眼淚,而是淡紅的血跡?難道老人是最近不得已失去了雙眼?
滿心的疑惑,陳寒定定的看著老人,見他緩慢的戴上墨鏡,又恢複了那種漠視一切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