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都是李家莊的百姓,又無深仇大恨,眾人哪能真的逼迫於他。
且聽到林五已經告訴他閨女,打聽郎君何時有空,眾人已經安心了大半。
就是剩下幾個不甘心的,聽林五提起容娘來,都把想的話又咽了回去。
可不是嘛,這家夥的閨女可是縣子府裏的一等侍女,
那身份,可不是自己這些人能得罪的,更是招惹不起。
再安心等待兩日就是,都是鄉裏鄉親的,也不必將林五逼迫到死處。
“讓一讓,讓一讓。”
最外頭的幾個人,伸著脖子看向院子裏,待聽到身後的女聲,
順勢回頭看了一眼,
“呀!是林娘子回來了,快讓開,都讓讓,是林家娘子回來了,嗯!
郎君?人見過郎君。”
“不必多禮,諸位鄉親,聚會在這裏,可是有要事商量?”
那讓開的漢子,立馬蔫了下去,匆忙回話;“啟……稟郎君,額,左右無事,便想來看看林五。”
“郎君安好。”
“見過郎君。”
“奴家拜見郎君……”
此起彼伏的見禮聲,滿院子響起。
林五擠開人群,上前見了禮。
李鈺不急不緩的問;“林五,你家怎地如此多的客人?”
“回郎君,鄉親們,都想來問問,這新宅子何時方能分配下去,”
林五完,扭頭看向剛才鬧得厲害的一個女人,“鄒家娘子,方才你最著急,如今郎君也來了,你便直接對郎君吧!”
那彪悍的女人,身高差不多一米七五,年紀不到四十,雖然不胖,卻很結實。
聽林五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憋的滿臉羞紅,
隻得開口;“奴家拜見郎君,郎君切不可聽這殺千刀的,胡亂言語,
奴家就是閑來無事,串串門子,隻順便問問這殺千刀的,新房的事來,
郎君請勿怪罪!郎君出了許多密法,又拿出銀錢,糧食,換買木料,為鄉親們修了這些新屋,
我等感激大恩還來不及,怎好惹事生非,隻是覺得林五遲遲不動,便來問個原由,非是聚眾鬧事也!”
李鈺微笑不語。思索了片刻,方才張口;“你等不要離開,
這總在院子裏站著,也不是商討大事的樣子,
林五,也不請本郎君進去坐坐?”
容娘的母親這會才擠進人群中,“大家讓一讓,郎君請,裏麵請。
五郎他是個沒用的,這些禮節,他不懂太多,郎君不要怪罪。”
李鈺安然的走向正堂,在上手的太師椅中坐定,容娘規矩的站在李鈺身邊。兩個丫鬟伺候在李鈺另一邊。
院子裏的百姓,都爭先恐後的圍向正堂的門口。
場麵異常安靜,與方才的吵鬧大為不同,截然兩樣。
“本郎君,自從長安城歸來,一直忙碌各種事情,對於這分配新宅子的事,疏忽了,
諸位鄉親們,休要怪罪,”
“不敢,不敢!”
“郎君多忙啊,忘記了也是正常。”
“誰郎君忘記了,你瞎些什麼。”
頃刻間,院子裏又是人聲鼎罰
李鈺隻得提高嗓門;“鄉親們,肅靜,且聽本郎君一言。”
等眾人停下嘴,李鈺才又到做到;“今日一早,容娘提醒本郎君,這分配一事,便來了這裏,
想要和林五商量一下,也是時候給鄉親們兌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