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那領頭的鬥雞眼,抱著臉,殺豬一樣的叫著,在地上滾來滾去,
幾個人這才發現,不對勁兒,趕緊圍了上去,
那邊抓住容娘衣服的下人,也在頭伸著,查看情況,抓容娘的手也不自然的放鬆了力度。
他能不惦記嗎,陪著自家郎君出來,把郎君給弄受傷了,回去還不打殺了他?
也合該他今日,命絕在簇。
容娘看這下人正在出神,冷不丁一甩手,又將他扯倒在地,
丫鬟迎香,一直看著時機,手裏的銀釵,直奔這家夥的一隻眼睛,狠狠地紮下去。
尖椎一樣的銀釵,毫不費力就紮進了那下饒頭內。
倘若隻是欺負她,她也不會如此很辣,
皆因剛才那個男人,要搶走他倆的釵子,這一句話,就將迎香這丫頭的凶性,給激了出來。
自從郎君出,要給她一個銀釵的時候,她一路上已經想好了。
這銀釵,要作為傳家寶,將來傳給她長子的正妻,盡管她還莫得嫁人,可是這傳家寶,迎香覺得,還是要傳給長子為好。
迎香一家人,祖孫幾代,都沒有摸過銀子,自己本打算,這次回去,叫家裏人都摸摸,看看!
再交給阿耶保管起來,鄉下人,哪能帶著七八千銀錢,在頭上招搖的。
這可是將來的傳家寶,以後代代都傳給長子的,就是餓死,也要保住這銀釵。
這些可惡的人,竟然要搶走自己全家,唯一值錢的寶貝,當然要紮死他們才是。
那下人一聲都沒來的及哼,直接一釵斃命。
容娘拉了迎香,趁亂就跑,這裏距離國公府,兩百多步,拐過去一條街就是。
圍在地上的幾個下人,一個眼尖的,趕緊叫道;“幾位郎君,那兩個娘皮跑了,快看!
“追,給我追上去,綁回來,否則如何去給催氏交代。拿這兩個抵命,快速去!”
看著地上,一直抽搐的兄弟,也不知能不能活下來。
估計就是過來……這一隻是鬥雞眼,這不鬥雞眼的又紮瞎了,地下蹲著的三個,氣的是眼冒金星。
“她娘的,今日真是晦氣。”
這好好的出來四個兄弟,如今一個重傷了,這叫什麼事兒啊。”
“可不是嘛,走,抓住那兩個回去,往死裏抽。”
“走!”
留下那要釵子的一個,還在原地看守重贍鬥雞眼,其餘兩個男人一塊追了上去。
容娘兩個,倒底還是女人,沒跑幾十步,就被眾人追上,
兩女一邊喊救命,一邊又踢又咬,場麵一時間,混亂了起來!
“啊,這娘皮咬人,他娘的,”
“啪!”
容娘臉上挨了一巴掌,瞬間,右邊半個臉,就紅種了起來,看來這一巴掌,打的著實不輕!
挨了打以後,容娘反而是不叫了。
一聲不吭的盯著,打她的那個,一直話陰陽怪氣的男人。
盧灌被容娘一直狠盯著,心裏不知道為何,有些很是發毛,這會他有些相信了,
方才這娘皮,敢欺負她,他阿耶,就敢帶兄弟來殺人全家。
盧灌這會兒有些害怕了,大唐民風彪悍,能活到現在的府兵,
沒有一個不是狠饒。哪個府兵手裏,沒有幾個,十幾個人頭性命的?
便是這娘皮,都能如此凶狠,她家阿耶那可是從戰陣上活下來的老府兵,也不知真的發起瘋來,會是何等模樣?
如今自己兄弟四人一塊出來,那催家的三郎,生死未知,
崔家的一個下人,又氣絕身亡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