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到時候,等陛下騰出手來,仔細清算,
還不如,從一開始就隔岸觀火,兩不相幫。
記住了,就是要逼得做出選擇,也必須忍痛,站在陛下的陣營裏。
否則,就會招來滅頂之災,必死無疑。”
盧氏多少有些明白了一點點,不過還是忍不住,嘴硬了幾句;
“夫君,可別是你危言聳聽,太過謹慎了,他皇權又如何,
這八百多年,五姓七望都是和皇帝,分庭抗禮,共治下的。
他李家還能把五姓七望,都殺幹淨了不成。
即便是他敢冒下之大不韙,都殺光了,誰去給他治理下?
難道去靠一些泥腿子,種地的做縣令,州官不成?”
盧繼善撫摸著自己的胡須,聲音沉重;
“當今的下,可不是以前五姓七家共治了,
你沒看陛下,雄心壯誌,野心勃勃,怎會容忍別人分他的霸權?
“雖然,不可能全殺光,可殺他一半留一半,到很有可能。
殺了大門,留二門,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兒!
一半不聽的話的沒了,剩下的的一半,嚇破膽子,也就老實了。
再了,還有他李世民不敢殺的?
你難道忘記了,前隱太子滿門上下怎麼死的?
還有那巢王李元吉,那幾個一兩歲的孩童怎麼死的?
前車之鑒啊,
他連親兄弟,親侄子,都下的去手,還咱們這些世家門閥,本就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倘若犯到他手裏,還不得給你弄淨了,連根拔起?”
盧氏聽自己夫君起這些,也想起那皇帝的心狠手辣,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可不是嘛夫君,他親兄弟,親侄子都殺了,連一歲的孩子都不放過,還咱們這些外人。
夫君的果然有道理,看來咱們是不能和人家對著幹的。”
盧繼善看正妻終於明白晾理,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濁氣;
“大善,夫人總算是明白了。”
盧繼善今,能把這個不透氣的悶葫蘆給開了竅,心裏比吃了五糧液還舒坦。
若是不把這個婦人服了,指不定什麼時候惹出什麼亂子。
別今日和她了半,就上一夜,隻要能通,讓她以後安守本分,別去惹禍,都是值得。
“夫人可知,為何他們要激怒尉遲老匹夫?”
“奴家哪裏能知道這許多,夫君直接來就是。”
盧繼善洋洋得意的笑道;
“無非就是想讓尉遲恭,在盛怒之下,做出一些過分的事,
然後好有理由,將陛下的鐵杆重臣收拾了,來欺老夫不懂嗎?”
“可是夫君,當今陛下,豈能看著別人砍掉他的左右臂膀?”
“這怎麼可能!
尉遲恭乃是陛下的心腹大將,整日含在嘴裏,都怕化了,豈能舍得?
夫熱著看吧,即便尉遲恭今夜,去殺人放火,
陛下照樣會將他保護的妥妥帖帖,那一衛的大將軍職務,
哼哼,
那群老家夥想拿到手裏,簡直是癡人夢,
陛下永遠不會將十六衛的兵權,交在任何世家的手裏。”
這話連盧氏一個婦人都看的明白,不住的點頭表示同意。
盧繼善冷笑兩聲,這才繼續解釋;
你那個同族的侄兒,還有那王家的子,心裏想的什麼,老夫看的通透,
上躥下跳的搞串聯,想拿咱們這幾十家當做墊腳石,還不是想弄些名頭,回去爭奪族長的繼承權?”
道娘家,盧崔氏這會又能了起來;
“夫君當真厲害,這都能看出來,
實不相瞞,我娘家的族長大兄,如今年邁,體弱不堪,
估摸著,也就是這兩三年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