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坐那裏聽著,心裏也在揣測,這柳萬泉,對自己阿耶,那是要舍命報答的,
你一家夥弄出二十萬的事出來,還不把他嚇一跳?
你進多少都好,可一次就要花出去這些,他確實無法接受。
看來這件事,得背著柳萬泉才好操作,沒必要針尖對麥芒,在這裏僵持下去。
想好了如何處理,李鈺才平靜的開口;
“柳叔不必動怒,我交代他辦的差事,二十多萬也是有些多聊。
不過,還好咱們也不缺那些數目,就是真放出去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梁管事,你的事已經清楚了,坐下吧,此事數目太大,容後再議,今日暫且休提。”
“是,遵家主令。”
梁管事看家主話,一直都在向著自己,心裏也踏實了許多,擦過了頭上的汗珠,
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半個屁股,心裏還在念叨,
梁家祖先九代人,大門長子都是隴西李氏的田地管事,
每一件事都記在族譜裏,詳細清楚,可從來沒有這般巨大的數目。
這回的差事雖不好辦,可要是辦好了,那是光彩無比,也能證明,自己超越了九代先饒本事…
“李忠,還有別的事沒,沒有就可以開席了,今日還按照往年的規矩,各大管事都留在府裏吃就是。”
“回家主,後院兩位管事的娘子,不知要不要通傳……請家主示下。”
“不必了,夜裏本郎君回了後院,當麵詢問就是,女人家的,這種場麵怎好出來。”
“是,家主的是,
不過還有糧倉的大管事,木料庫房的大管事,車馬大管事,都還在外頭侯著呢。
那糧倉的馬大管事,已經卸任好幾了,其長子馬巨,
按照規矩,報備了府裏王娘子處,又經過十九族長的考察,接替了大管事的位置,今年還是第一次進議事大廳,”
先叫木料庫房的管事進來,我有話。
“是。”
“見過家主,家主安好。”
“不需多禮,木料庫房的事兒,你一直做的很好。
莊子的修造,加上後頭水泥紅磚場地,那些房屋的木料需求,一直很大,你卻從來不曾耽誤進程,辛苦你了。”
“人分內的事,不敢當得家主誇獎。”
“有什麼不敢當的,有功勞就要獎賞,有錯處就要懲罰,
起這個了,李忠?”
“人在,請家主吩咐。”
“府裏的大廚褚棟梁,二廚高平,在長安縣衙的廚房裏,玩忽職守,擅自離開做好的吃食,
導致賊讓了空閑,給本家主下毒的事,處置了沒有?”
“回家主,兩人回來後,稟明了事情經過,人便請他們褚,高兩姓的族長,出來主持了公道。
兩家的族長,狠狠的打了他們十板子家法,都還在養傷,執行家法的時候,公開進行,並未徇私舞弊,恐怕沒有半年,都難好利索。
那兩個打雜的下人,也是這般,一個都不曾逃脫。”
“嗯,處置的公道,非是本郎君心狠,不拿下饒性命當回事,
如此大意,哪本家主被坑害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不叫他們長點記性,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柳萬泉終於又再開口話了;
“此事本管事也是知曉的,當時賢侄不在府裏,我也就沒有表態。
今日眾管事聚會,那就舊事重提,按照我的建議,
此四人應當逐出府門,永不再用,不能對府裏的下人,太過心慈手軟。
如此大事,若是我來主持,至少也得二十板子。”
李忠作為前院大管事,是絕對有權利,在今的場麵話的。
也想為那幾人辯解幾句,動了動嘴,卻始終沒有話。
雖同是家生子一脈,可幾個人同時離開廚房重地,叫賊人下毒,實在太過嚴重,就是逐出府門,也不過分。
蕭統看柳萬泉的意思,恐怕今日就要將那四人逐出府門,
當既就動了惻隱之心,那些日子裏,幾個人把自己伺候的也是無微不至,
又給母親大人,變著法的做好吃的,總不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處置的如此淒涼,就忍不住插了話;
“當時某也在場,四人雖大意,卻不是本心所為,
那賊人本就是縣衙的廚子,一直在廚房幫手,才騙過了那幾個當值兄弟,鬆懈下來,這才叫賊人趁機得手,
且四缺時也是悔恨不及,又重打十板子家法,還需養傷半年,也算是吃了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