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沒好氣的看著牛進達;
“你這不是廢話嘛,那李家的崽子,都快兩個月沒來長安城售賣了,誰家還有多少剩下的?
全下也就他一家,能釀造這等烈酒,旁的地方哪裏會有,
宮裏又不會釀造,橫豎就是年底分的那些,估摸著還是陛下不舍得吃,全送給太上皇了。”
牛進達話,神經兮兮的樣子,一驚一乍的道;
“可不是嘛,聽現在私下裏,一斤五糧液都一百多貫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程咬金聽到這裏,立馬把身子朝後邊躲開兩尺有餘;
“你也不用來套我老程,就是一萬貫一斤,我也弄不出來,
正月底的時候,我就怕那崽子不來長安,趕緊叫大朗去藍田,先給我拉一百斤,
還怕那子來硬的,特地叫大朗拉了一車銀錢過去,你猜怎麼著?”
“怎麼,李大郎不賣給你?
你可是他親叔父呀,我們這些老家夥就算了,如此不把你這叔父當人看?
這像話嗎?這也太過份了……
你看著我幹啥,我這不都是向你這老匹夫的?”
“你這話,拿去激將一下三歲的孩子,立馬就能湊效,
可拿來對付我老程……怎麼!還真當我是三歲的?”
“哎呀,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吧,真是。”
程咬金這才正兒八經的道;
“你不知道,我家的大朗這一去不回,隻叫身邊的護衛,帶回來一句話,稍安勿躁。
這叫什麼事呀這,我逼著護衛問出了詳細,
老牛你可是不知道啊,那李家的崽子,正月裏就弄出了好大的動靜,
聽護衛,新修了一個六十畝地的大作坊,裏麵有二十八個釀酒的作坊,都在日夜不停的出酒,”
程咬金著話,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熱水,模仿喝的就是高度白酒的姿勢,一臉的酸爽表情。
牛進達一聽都在出酒,可勁兒的咽下去兩口吐沫,這才開口問道;
“我那大侄子,可回來了?”
“回個屁,大朗一去就住下了,就回來一個護衛通個信。”
牛進達著急的道;
“你再派呀,這家裏馬上就要斷貨,趕緊再派處亮過去。”
“我比你還著急,前幾我又派處亮去了,又是個一去不回,
兄弟倆都在藍田,聽吃的醉醺醺的,
不過護衛回來,過一陣子,要拉來長安,幾萬斤白酒裏。”
“幾萬斤?”
牛進達一聽幾萬斤,嚇得渾身哆嗦;
“程兄,這次咱們可得防著那些世家,再來砸鋪子搗亂。
這大朗回去,還真是下了功夫的,一兩個月的,就弄出來幾萬斤,咱們這些老家夥,可不能拖後腿了,得給他保護好這買賣才是。”
“誰不是,我也想著,這幾就把咱們這三十多家,給聚集起來商討一番,
下次如何對付那些世家人,這幾萬斤,可是大買賣呀。”
牛進達表情嚴肅的點點頭;
“兄長的不錯,這可是給子孫後代積累家業的買賣,
可不能再被那些攪屎棍給攪了,是要好好商量商量。”
“可是大朗來了兩封書信,一封是托我呈交給陛下的,
方才剛剛送去宮裏,一封是給咱們這些老家夥的,我剛看過,準備等大家到齊整了,都叫看看。”
程咬金著話,就從懷裏掏出來一封書信遞了過去。
牛進達趕緊接過來觀看,雖兩人讀書不多,但基本的字,還是認識的。
“這……這是何意?”
“我哪裏知道,那崽子想的什麼,不過,既然他這般想了,肯定有他的道理,
咱們配合著,明日找些會寫字的,寫他幾千張,明晚貼出去各大街坊就是,也不是多大的難題。”
“兄長,我不是的這個,我是,這買賣以後掛到戶部的名下,咱們那些銀錢……?”
“你怕什麼,這上頭不是寫的清楚明白嗎,這個月就先把咱們自己饒二十萬,各自抽回去,
然後,再把作坊買賣,歸到戶部名下,有戶部統一管理,也就是個名堂,把陛下那一半利頭,公開出去罷啦,
朝廷又沒拿出一個大子,隻管收銀錢,難道還想把咱們的吞了不成,就是那些狗官敢做,陛下還不答應呢,你怕什麼?”
“這倒也是,劃歸戶部,這名頭上可就是朝廷的買賣了,和官鹽差不多了。
那些世家,下回就是想砸鋪子,恐怕也沒地方下手了,砸朝廷的鋪子,那和造反有何分別?
這一招倒也厲害,不過,我怎麼覺得,這子的葫蘆裏,還賣的有別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