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匠正在指揮新來的七八個族人,學習三個正在打造犁頭的過程,還時不時的指著,地上那已經幹透聊泥巴犁頭。
詳細解,其彎曲的地方需要注意些什麼,一群人聽得聚精會神,李鈺也站在院子裏頭,看的清楚明白。
對於張老實的眼光和技巧,李鈺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也在心裏感歎著,今日隻打了那一個,張老實就像打造了半生一樣,的頭頭是道,這種人就是生吃打鐵這碗飯的,正宗的業內人士。
迎香給李鈺搬過來一個太師椅,李鈺就那樣坐著,隻到半個時辰之後,三個新犁頭,被慢慢打造了出來,和之前那個一模一樣,大都掌控的差不多。
張老實的其他族人,觀看量了整個過程,又得到族長的解釋,已經心中有了數,都開始開始摸索著進校
院子裏四個大鐵爐,全是燒的通紅,十幾個人分班進行,張老實也交代過的,今夜每一個人,都要獨自打造出來兩個鐵犁,夜食自會由府裏安排,完成任務的,才能收工回家。
李鈺正在看著忙碌的張老實,嚴格的監督著族人,身邊的探春來報;
“啟稟郎君,前頭公輸管事叫來稟報一聲,是那幾個耙子都做好了,郎君可以拿著去河道上了。”
李鈺聽耙子做好了很高興;
“哦,太好了,這會還沒有黑呢,咱們這就去,拿上前往河道田地裏,當場做一遍給百姓們看看,以後就不用麻煩了。”
帶著三個侍女,李鈺快步來到前院,仔細查看,公輸昂解釋著;
“郎君放心使用,每個鐵釘上頭我都加了木料,穩穩當當出不來的,用上十年都沒問題。”
李鈺抬起頭對著公輸昂抱拳;
“多謝公輸家族了,新犁由張家打造,犁架,耙子都是出自公輸之手,某代莊戶們多謝了。”
公輸昂冷不防李鈺行禮,趕緊上前攙扶起來;
“哎呀郎君,您這是幹什麼,折煞我也,折煞我也,與郎君的大善比起來,我們這都不算什麼的,
更何況郎君對我,有醒醐灌頂的真言教誨,可是半個老師了,怎敢承受大禮呀,郎君這是害我也。”
李鈺笑眯眯的道;
“受得受得,對了,公輸管事,這種犁架,與耙子,最近要大力度的打造,咱們莊子裏的農戶百姓要保證每家一套,一家都不能少了。”
公輸昂拍拍胸口義正言辭;
“郎君放心,這種活,把那些木匠叫回來,一個月就差不多了。”
“如此甚好,不打擾諸位幹活了,我等去河道上嚐試一番,看看這耙子的能耐如何,李義走。”
“是,郎君。趕緊的,你們幾個把這些抬上走,快點的。”
“李管事,這耙子拿幾個?”
李義看著家主都出去了,這邊還在囉嗦,隨口道;
“全拿上,快點的吧。”
十幾個下人趕緊答應著,兩個人抬一個,起來就走,其實不沉,就是長了一點,兩個人一個輕鬆方便又不累。
李鈺生怕一會兒,沒幹幾下活就黑,因此走的很快,二三裏路,一會兒就到了河道上。
好多百姓開始行禮;
“郎君來啦。”
“郎君萬福。”
“郎君吃了木迎…”
“郎君個頭又長大了……”
鄉下人都是莊稼把式,也不會啥規矩的禮儀,五花八門,各種打招呼的都有,李鈺也不介意,一路走過去,微笑著和百姓們,點頭示意。
來到鄒淑儀旁邊的時候,鄒家姐妹也沒在意,還在瞪著眼睛,看地裏的鄒同林。
李鈺順著目光看去,鄒同林又換到了另一塊地裏,不緊不慢的晃蕩著,耕牛也是一步一步走著,速度並不快,放眼望去,兩塊田地都是犁好聊。
李鈺忍不住感歎著;
“你家兄弟當真是聰敏無比,如此速度犁地,平常人可要急壞聊,可是耕牛卻一點不累。
緩衝餘地最大,若是半日裏歇息個四五次,對壯牛來,消耗體力更低,這種用牛方法,就是幹活一,也是累不壞得。
若是催著耕牛可勁兒的跑,開始的時候或許速度很快,可是隨著耕牛力氣失去,就會越來越難,越來越慢,得不償失,反不如這般,正所謂不怕慢,隻怕站……”
鄒淑儀姐妹倆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李鈺來了,兩姐妹扭過頭來,看著李鈺話,隻等著李鈺話音落地,鄒淑儀這才開口;
“郎君,是何時來的,奴家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