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之間,兩個年輕的一等侍女就腫了半邊臉,一絲血痕順著兩個美人兒的嘴角,就流了出來……
兩個年輕的一等侍女,連強嘴都不敢,也顧不得擦拭嘴角的血跡,趕緊彎腰行禮;
“七娘子饒命,奴婢知錯了。”
“七娘子恕罪,奴婢真的沒有任何刻薄大族長的地方,奴婢就是正常的給大族長翻個身子……”
那錦繡華服的貴婦,本來也沒當個事,剛走到榻邊,正要彎腰查看榻上的大族長,
聽到這解釋的話,立馬扭過身來,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個正在解釋的侍女,無情的聲音叫人聽了,像是三九住在冰窖裏頭;
“你要和我老婆子抬杠強嘴?”
那正在解釋的一等侍女旁邊,先前打她一巴掌的健壯婦人,立馬大喝出聲,吐沫橫飛;
“賤蹄子……”
“啪”
又狠狠地抽了那強嘴侍女一巴掌,老侍女還不解氣,指著地上的年輕一等侍女嚴厲的罵道;
“真是膽大包,你是活膩歪了,還是吃多了撐的,敢頂我家娘子的嘴……”
老侍女這次可不是方才了,這婦人用盡了力氣,一巴掌就把那解釋強嘴的年輕侍女,抽倒在地。
那個七娘饒命,奴婢知錯的侍女,低著頭規規矩矩的站著,嘴角漏出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看都不看地上挨打的同伴一眼。
年輕貌美的侍女,被四十出頭的婦人,打倒在地上,也顧不得疼痛,軲轆一下翻個身。
爬起來就趕緊跪的端端正正,被徹底打腫聊臉嘴,發出來的聲音,多少有些含糊不清;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的,請七娘子法外施恩,娘子明鑒,奴婢就是有大的膽子,也不敢和娘子頂嘴的,七娘子饒命啊……”
看到求饒的侍女,被打的順嘴流血,貴婦人這才平息了怒火,指著身邊兩個健壯的婦人吩咐;
“伺候族長翻身,仔細一些,下手要有個輕重,若是毛手毛腳的刻薄大族長,老身立時就能要了你們的命去。”
“是,娘子。”
兩個健婦,心的攙扶著榻上的老頭,翻身朝外重新躺下,奄奄一息的老頭,大口出了氣息,這才又緩慢的閉上了眼睛,屋裏總算是回歸了平靜。
那貴婦人輕輕的坐在了族長的榻上,給榻上那奄奄一息的老頭,緊了緊被褥,這才坐正身子吩咐;
“把她強嘴的事兒,記到大族長起居要事薄上,再有下次仗二十,第三次出現,直接仗斃,也不用發賣出去,我崔氏正宗,可不缺那幾個賣丫頭的銀錢使用。”
旁邊兩個同樣四十多歲的婆子,其中一個站出來福了一禮;
“是,奴婢這就前去登記。”
答應了一聲之後,這婆子扭著結實混圓的大屁股離開,出了裏屋門外。
長安城崔氏大族老崔躍平派來的下人,剛剛進來,看著屋裏的陣勢,那下人很是聰明,一語不發,隻垂手肅立在門邊的位置,耐心等待著召喚。
榻上的老頭,悄悄的伸出一隻手,撓了撓坐在身邊那錦繡華服的婦人屁股,連著撓了十九下。
錦衣貴婦,不動聲色的斜了旁邊剩下那個婆子一眼,不言不語,那婆子立馬會意,蹲了個福禮;
“啟稟娘子,奴婢以為,現在的年輕人毛手毛腳的,就這伺候饒差事都學不好,
誰知道還會犯些什麼錯處,不如,還調奴婢手下那群人進來伺候,才能妥當,請娘子明斷。”
錦衣貴婦點零頭道;
“確實如此,年輕人沒個輕重,辦不好差事不,做錯了還要胡亂強嘴,真是和咱們當年差了太遠,
看看如今這祖宅的規矩,都成什麼樣子了,長此以往下去,不要多久,我崔氏的規矩,都要被忘在腦後幹幹淨淨。”
那婆子看著自己的話被讚同,笑著繼續道;
“正是如此,娘子您掌管這後院內宅多年了,都不曾出過什麼亂子,如今,郎君們雖是孝順大族長,可送進來後院這些伺候的,太也放肆,
這賤蹄子竟敢和娘子您頂嘴,是可忍孰不可忍,奴婢以為,今日的事情,應當嚴厲處置,
否則,還會有人冒出來,不把娘子放在眼裏的,若是不趁著她們犯錯殺一儆百,日後……”
那地上還跪著的年輕貌美侍女,聽到要嚴厲處置,立馬嚇得魂飛外,再聽殺一儆百,心裏都是涼嗖嗖的,匍匐著跪了上來,哭著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