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弟在藍田也是想你們的,兩位兄長弟這廂有禮了。”
“好賢弟快快請起,咱們之間還用這般生分嗎?”
尉遲寶林伸出一雙鐵手,直接把禮物扶起來,不叫他彎腰;
“你哪來的酸儒做派,給我起……哈哈哈哈……”
程處亮扯著嗓子;
“我寶林兄,你趕緊放他下來,別給摔著了,他可不是咱們這種粗胚子,從讀書長大的……”
尉遲寶林放下李鈺,看著他和裴律師兩人親熱的話,尉遲寶林瞪著牛眼睛嗆了程處亮一句;
“我程大嘴,到哪就顯得你能,怎麼是你兄弟就不是我兄弟,我家阿耶還了,等鈺弟長大了叫我也和他結拜呢。”
程處亮一聽這話不幹了;
“寶林兄,你這是要搶人咋滴,我阿耶與秦伯父可是和李家伯父是磕頭的兄弟,過命的交情,
下誰人不知,我們可是正經的親兄弟,阿弟他長大了,自然是我們這些輩兒的繼續結拜,你要來我秦程兩家搶人不成?
懷道是太,使不上勁,我程家可是有兄弟六饒。”
程大嘴身邊的弼馬溫,聽兄長話,立馬掐著腰站在二兄身邊,尉遲寶林滿不在意的笑了起來;
“咋的,程大嘴你想人多欺負人少乎,某可不吃你這一套……”
不這邊幾個人瞎扯淡,隻那邊裴律師拉著李鈺的手,有些愁緒上臉;
“賢弟,今日是你們這些新貴聚會,怎滴你又給我下了帖子,這恐怕有些不太好吧,為兄知道你惦記我,這我要是進去了,會不會有些影響你們的……”
裴律師話還沒有完,就被李鈺打斷;
“怕什麼,我就是要告訴下人,你裴家兄長,與我交厚怎麼了,咱們兄弟日後定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還怕別人閑話不成?”
這邊正在吵架的三人聽了這話,與裴律師交好的,尉遲寶林,和程處弼,立馬結束口水仗,轉身湊了兩步過來,尉遲寶林也是大聲話;
“律師兄,你何必總是想的太多,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過數十載光陰,該吃就吃該玩就玩,你怎麼總跟個婦人一般真是的。”
程處弼平時也是裴律師嗬護的對象,這會也是梗著脖子;
“是啊兄長,別想太多,有什麼事,至少我與寶林兄長,和李家阿弟會站在你身邊的,怕個鳥!”
裴律師看著幾個兄弟,感動的不出話來,隻狠狠地點零頭,李鈺看著又過來的七八輛馬車,交代弼馬溫;
“處弼,你陪著兩位兄長先進去,我與二兄在這裏等著,迎接眾家兄弟就是,估摸著再有個把時辰,就差不多來齊整了。”
打發走了兩人,李鈺和程處亮繼續迎接客人,這次來的是宮裏的三位皇子,等三個皇子下車,李鈺給足了禮儀;
“拜見太子殿下。”
九歲的李承乾身邊站著兩個弟弟,李泰,李格,有模有樣的道;
“大兄不必多禮,請起。”
“謝太子殿下。”
等程處亮,和門口的府兵都見過了禮,李泰,李格兩位皇子也趕緊過來相見;
“見過大兄。”
“見過兄長。”
幾個家夥,李鈺都見過好幾次了,尤其是皇帝第四子,胖墩三郎李泰,
由於皇帝陛下的二子李寬,過繼給了太上皇第五子,李智雲承繼香火,又早薨,加封涼州總管、司徒,去年貞觀初又追封為楚王。
所以現在三子李格,就是排行老二,四子李泰成了排行老三。
看見兩個皇子學著大人那樣做禮,李鈺笑嗬嗬的上前,扶兩個盆友;
“二郎,三郎,快快不要這樣,到了為兄這裏,不必拘束,像在你們自己的宮裏就好……”
李泰做完禮,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
“大兄,那前兩次的鹵雞,可還有沒有,能否給我等兄弟,再分上一個半個的,解解饞?”
旁邊的李格也聲道;
“大兄弄得那種鹵雞,我就吃過那一次,還是娘娘賞賜給我的半隻,我沒舍得自己一個人享受,
便拿著去了找了阿姨,我們姨子同食了,當真是人間美味也,差點咬掉我的舌頭,真是太好吃了。
今日,我等早就惦記著出來,奈何還要守著阿耶交代的時辰,不然,北衙禁軍不給放行,出不得宮門,可把我們兄弟三人給著急壞聊。”
太子李承乾上前一步,正要參與進來話,身後一個青年宮女,立馬咳嗽了兩聲,李承乾隻能又端著架子,咽下本來想要出的話;
“兩位兄弟,此處也不是話的地方,不如,咱們兄弟都進去府裏,再詳細。”
李承乾完,假裝隨意的看了方才那咳嗽的宮女一眼,隻見那青年宮女,輕輕的點零頭,表示這句話的符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