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與周家走的甚近,經常和那三個庶出子一起,在周家一住就是幾個月,半年多,這不可不防啊。”
“叔父您放心,兒一直關注著老三呢,他來了長安城裏,還是死性不改,您不知道,前陣子兒去姑姑那裏請安的時候,正好碰見了他們四個蠢貨。
那幾個家夥正在被罰跪,不知道又犯了什麼錯處,四個人都被抽了鞭子,背上的衣衫都抽破了,那幾個蠢材,就那樣直挺挺的跪著在後院裏。
當時可把兒給憋的辛苦,又不能笑出來,哈哈哈哈,叔父您,這種到處惹事生非的蠢材,還怕他來掙大族長的位置不成?
何況老三也沒那個心思,他整日裏想的就是吃喝玩樂,您還不知道吧,有些事姑姑是瞞不住的。
再上個月,他們四個家夥,還去平康坊裏最貴的青樓,牛氣衝的包了四個當紅的頭牌,美了兩一夜。
結果最後帶的銀錢不夠結賬,想要記賬上,人家長安城的青樓,又不認得他們幾個是誰,不給銀錢絹帛,的花亂墜,還是不放人出來。
最後實在憋的沒辦法了,老三隻能派跟班的兩個廝,回去姑姑哪裏請救兵。
本來找的是二表兄程處亮出麵解決,奈何所托非人納,二表兄號稱程大嘴,那能是白叫的?
不到一個時辰,大將軍府裏頭就上下皆知,姑姑沒辦法了,隻能派了管事的,拉了一萬三千多貫去青樓裏,這才把他們四個蠢貨給贖了回去……”
崔有德聽那四個人,兩就花了一萬多貫,也是嚇了一跳;
“什麼?一萬多貫?他們幾個隻在青樓裏兩,就謔謔這麼多?”
崔旺提起這幾個蠢材,暫時忘記了大權被下的煩惱,眉飛色舞的繼續話;
“啊對啊,兒可不敢欺瞞叔父的,您不信派人去平康坊裏頭,那個青樓裏打聽一下便知真假,兒可沒有虧他們幾個一點,兒的可是句句屬實。”
崔有德也是不停的搖晃這腦袋;
“難怪大兄要把他們從老家趕出來,換成了老夫,他們這些作為可不得把我氣死過去。
還好老三無心大族長的位置,又隻顧吃喝玩樂,否則可是一個大的麻煩。
他有周家在後頭鼎力支持,可不敢看的,但凡大兄有一丁點兒意思,將位置與老三,你無論如何都是敵不過他的。
還好這幾個家夥,就知道惹禍享受,不用了,這一萬多貫又得你阿耶來擦屁股的。
就是千年的世家,也經不住這樣騰騰啊,如果老夫是一族之長,可不敢把大族長的位置,傳給這等敗家的玩意兒。
這種謔謔法下去,不出幾年就能把崔氏的家業,給敗的幹幹淨淨了,即便如此,你也要把老三看住盯緊,誰知道他啥時候醒悟過來,改邪歸正了,要摻和一腳進來呢。”
“叔父您放心,兒會死死盯著的,不過兒始終擔心的,還是大兄這邊,不出五六,恐怕他那班人馬就要來到長安城裏了,到時候,咱們該如何做才能進退自如……”
“如何做,當然是按照大族長的手令做了,你也別想著生出什麼是非,安安生生的把所有長安城的差事交接過去。
先占住了順從的態度,將來別人想拿你的短處也無從下手,若是你在下頭做些動作,阻止大郎來接手,最輕的也是老家來書信,叫老夫主持公道。
嚴重起來,那可是麻煩得緊,老夫添為崔氏大房的掌刑第一族老,真被逼到那時候,隻能咬著牙處置你手下的那些人馬了。
所以,你就安安生生聽叔父的話,別招惹是非,等他崔大郎接手了這邊的事務,看看他如何處置再做定奪。”
崔旺十分不甘心的道;
“是,兒聽叔父您的,順從大族長的手令就是。”
看著崔旺這般不情不願的態度,崔有德又有些不忍心了,這和當年的自己何其相像,忍不住的崔有德開始開導崔旺起來;
“你也不用灰心喪氣,大郎即便是得了長安城主事的位置,能不能做好,還是另一碼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