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一本正經的稟報著實情,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旁邊一個內侍尖著嗓子給打斷;
“什麼亂七八糟的說法?咱家當值也不是一年半載的新人了,你是哪家的郎君,想來糊弄咱家?
你們進去幾個人就得拿幾個人的腰牌壓在這裏,等你們出來的時候,再交還宮牌,領取你們自己的拿回去,又不是不給你的,你瞎扯什麼亂說一通?
一個牌子隻能進去一個,你懂不懂規矩,還想帶十個人進去?你想作甚?
咱家可告訴你啊,這裏頭可是內城,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南北二衙門的禁軍不停的巡查,若是你想圖謀不軌頃刻間就能被紮個透心涼的,
還帶十個人進宮?不要命了你?虧得咱家幾個都是好說話善心人,否則就你這句帶十個人進宮的話,就不能與你善罷甘休的。”
李鈺鬱悶至極,真是閻王好過小鬼難纏了,可是又沒得辦法,沒有宮牌隻能自己進去,司徒娘子他們就都得在外頭侯著了。
今日說的就是帶她們進去給皇後娘娘請安的,叫她們長長見識,牛逼吹的老大,這會兒進不去宮裏,可多難看?
這麵皮往哪裏放去?於是乎李鈺耐著性子解釋;
“我帶的都是我的妾室和侍女,全是娘子女兒身的……”
李鈺的話又被打斷了,這次是一個看著似乎是領頭模樣的內侍;
“郎君您也別怪咱家無情,這規矩是死的,誰也不敢犯著殺頭的大罪,放您帶著十個人進去的。
就是娘子之身也不敢的,這裏不是您家裏,您家娘娘交代您的那是家裏話,來了這裏就得守這裏的規矩,任何人都不能亂來的,咱家這幾個人也不是掌權的總管,就是個當值辦差的,能有幾個膽子敢去犯錯?
我看郎君穿的不俗,又器宇軒昂,才多說這幾句,還請郎君您多體諒一些,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下人,
至於您家娘娘說的牌子不能離身,咱家幾個人可不敢輕易的給你放行,不壓牌子就想領取宮牌,我等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的。”
李鈺看著這領頭的說話有根有據,也挺禮貌的,就心情平順了許多,正要解釋自己的娘娘不是一般人家的娘娘,而是尊貴無比的皇後殿下,可剛張開嘴巴還沒來得及說話,最外頭這個內侍又冷嘲熱諷起來;
“廢話少說,先把你的牌子拿來,咱家看看到底是真是假,再說其他的事兒,說的真是輕巧至極,你家娘娘說牌不離身就不壓這裏了?
你家娘娘當皇宮內院是她自己個兒的家宅嘛?真是荒唐至極,虧得咱家這會兒心情好也不想來找你的麻煩,要不然……咱家就……咱家就……”
李鈺也不再囉嗦直接把懷裏的純黑色令牌拿了出來,一把放在那內侍伸出來的左手裏。
那內侍正要說幾句狠話來給李鈺個下馬威,話還沒出口這麵前的郎君就拿出一個牌子放在自己手裏,內侍看著手裏純黑色的令牌,一個令字端端正正的刻在令牌上,旁邊右下角還寫著七八個很小很小的小字……
內侍要說的狠話立馬就卡了殼,頓了幾下才反應過來,這種令牌他見過一次,皇後殿下寢宮裏的第一總管夜總管身上就有一枚,那可是從不離身的。
這種令牌在身,就能皇城內外通行無阻,皇帝陛下身邊的大總管錢總管,也有一塊和這個差不多的令牌,同樣也是從不離開身子,
隻是錢總管那一枚幾個小字是刻在令牌左邊下角的,那是代表九五至尊皇帝陛下的令牌,
而這枚令牌幾個小字刻在右邊下角,這意思非常的簡單明白,這是代表母儀天下的皇後殿下。
這天下間擁有這種令牌的隻有三個人,一個是至尊身邊的大總管,另一個是皇後殿下寢宮裏的第一牛人,還有一個是不住在宮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