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屁股疼的吃燒雞
長安城東市西門口裏頭幾個賣菜的攤子前幾個閑汗湊到了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閑話;
“哎?聽說了沒?咱們長安城最近可是有個挺稀罕的事兒。”
“啥?劉老大你莫要神神叨叨的,有話直接說出來不痛快嗎?”
“嗨!聽說昨個早上那小孟嚐君李縣侯被他叔父秦大將軍給失手打死了!你說這不算天大的稀罕事?”
“啥?我的天?哪個叔父竟然如此狠毒?能下這狠心?”
“還能有誰?當然是那小孟嚐君居住的府邸主人,秦瓊秦大將軍了!”
閑漢子不知哪裏弄來的消息,正在口吐飛沫的比劃賣弄著,這話一出口立馬惹的周圍幾個賣菜賣肉的圍過來。
“不是吧?你說那賣馬的秦瓊?”
“啊對呀!正是此人!”
一個路過的中年婦人驚訝的不行趕緊捂住嘴巴,然後把身子湊過來小聲說道;
“那秦大將軍聽說曾經窮的身無分文,把座騎千裏馬都當了,還是他後來結拜的大兄,李縣侯的阿耶給他買的田產,又置辦的將軍府,怎麼著?如今竟然忘本了?連那老縣男的獨子都不放過?這還是人嗎這?”
婦人這話說完立馬得到許多人的讚同,一個手裏還拿著兩把芹菜的老婦人立馬噘著嘴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現在的人呐!可不好說的,哪像過去的祖宗們,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現在都是見錢眼開的,為了錢什麼事兒幹不出來?聽說那李縣侯的家產富可敵國的,打死他當然方便謀奪了!”
“嗯,有些道理……”
“不會吧如此狠毒?”
“老天爺”
“什麼不會,叫你家裏有個這種人你也要殺人滅口的……”
與此同時長安城裏許多角落酒樓都開始瘋狂的傳播著各種版本。
“兄弟聽說沒?”
“什麼?”
“那藍田的李家侯爺被他叔父收拾了。”
“怎麼收拾的?”
“當然是……這個了。”
漢子看著兄弟比劃的手刀打了個冷顫;
“啥?把頭割了?”
“是啊,昨天早上的事兒,還新鮮著呐,聽說頭都不知道扔哪裏去了。”
“老天爺,這是為何?不是聽說那叔侄二人像父子倆嗎?”
“你知道個屁,我可是聽鄰居說了,真真的,說是那李家侯爺調戲他嬸娘……被抓了個現形,才被……的!”
“好家夥,有錢人家可真是亂套了,怎麼還有這種稀罕事兒?”
“誰說不是呢,有錢人的日子咱們哪裏知道是如何過的,得!咱倆壓接著賣豆子吧!”
兩人正在議論紛紛一個鋪子的掌櫃走了出來;
“我說你倆好好做買賣不行?非要胡亂傳言,那活財神是犯了錯才吃了家法板子,我昨晚就打聽清楚了,沒死,真是扯淡玩意兒?”
“啥?頭都割了還不死?那不成妖精了都?”
不管外邊怎麼傳言李鈺是聽不到的,此時的李鈺正趴在踏上休養,兩個老頭正在給他換藥,李鈺嘴裏吩咐著;
“這藥抹上挺涼的,把火辣辣的鞭傷降低了不少疼痛,難怪你們說貴,不過也確實值得許多銀錢了。”
正在抹藥的兩個老頭其中那個好說話的一邊幹活一邊回應著;
“那是,侯爺您可別小看這些藥,前天花了一百多貫呢,老朽看著那麼多銀錢扔出去,心疼的都吃不下飯了。”
“哈哈哈哈這也算多嗎?一千貫侯爺我都不當回事兒的,隻要把侯爺治好了,侯爺重重有賞,你們的診金絕對不比這個數目少的。”
“不敢要也不好要,老朽師兄弟兩個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種數目,可不敢要的,侯爺您別嚇唬俺們了。”
兩個人正在說著話門口就傳來一聲嚇唬;
“李大朗,為兄來看你啦,趕緊出來迎接我,快點的!”
李鈺不用回頭就知道這是大唐第一滾刀肉混世魔王程咬金的次子程處亮來了,李鈺頭都不扭就在榻上回應道;
“小弟身體抱恙,不能起身相迎,兄長您自己進來好了,別當我是傻子,兄長肯定是啥都清楚明白了,還來奚落小弟這是哪般道理?”
程處亮一邊和程處弼捂住嘴偷笑,一邊並肩走了進來,兩個抹藥的老頭整好收工起身,趕緊給兩個貴人行禮,這才退了出去。
程處亮輕輕的在李鈺屁股上一拍疼的李鈺倒抽一口冷氣,程家兩兄弟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李大郎,你也有今天呀,哎呀呀看的為兄心裏真是痛快無比啊,今天的晝食我決定吃個燒雞慶賀一下。”
“兄長,你吃燒雞那我吃點什麼?”
“老三你想吃什麼我可管不著,反正最近東西兩市都買不到羊肉和豬肉了,除了雞還真是沒得吃啦。”
“得!那就繼續吃**,反正羊和豬都給大郎買走了,別的也吃不到嘴裏,咱們兄弟倆這就跟雞幹上啦!”
榻上的李鈺扭頭翻了個白眼;
“惹毛了我就下令把所有的雞都買回去養著,叫你們天天吃青菜。”
不等李鈺吩咐旁邊的侍女就趕緊搬來了兩把太師椅,程家兄弟二人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程處亮奇怪的問了一句;
“”我說李大朗,昨夜才聽說此事,你到底犯了什麼錯處,竟然惹的二伯父大動肝火?”
“嗨!別提了,合該我倒黴,就為了前天聚會我沒來得及跑到淨房尿了的事兒,還能為了哪個?”
“什麼?就這個?”
“啊是啊,怎麼了?”
“這點小事兒就把你抽成這樣?”
床榻上的李鈺費勁的換了個姿勢,把頭朝外趴著;
“所以我才說我倒黴呢,叔父不知道為什麼就看我不順眼了,小題大做一大清早的就把我堵住給收拾了一頓,我看呐!指不定在哪裏受的氣剛好我撞上來,就成了這替罪的羔羊,唉……真是晦氣。”
“李大朗別埋怨了,上次你被圈在書房不讓你吃喝,我給你送個燒雞結果被堵住抽了一大通,我那晦氣不?挨的冤枉不?安安生生養傷吧你,不就是十天不讓出門嗎,多大個事兒了還?”
旁邊的程處弼也接了一句;
“就是就是,十鞭子而已,何必矯情成這樣?弄的好像誰還沒有挨過打似的?哎對了大朗,咱們那絲綢鐵鍋換牛羊的買賣,到底啥時候進行啊,我還著急著賺錢以後置辦家產呢!”
“狗屁!我這樣子怎麼出去安排大局?”
“哎呀李大朗啊,你還要躺倒啥時候才能起來?”
“反正十日之內我出不了門的。”
“你趕緊起來幹活吧財神爺!”
“哎呀別催了!等我休養好之後就起來安排絲綢之路行不行?”
三兄弟還沒說幾句話就聽見門口的吵鬧聲;
“哎呀李大朗竟然還活著?這一身細皮嫩肉的,挨打吃家法,嘖嘖嘖!可憐呐!哈哈哈哈!”
李鈺聽見尉遲寶林的聲音趴在床上就叫喊了起來;
“趕緊滾蛋出去吧你!”
“唉我說李大朗你可別不知好歹啊,我們兄弟幾個好心好意的來看你,怎麼能拒之門外?豈是待客之道?”
尉遲寶林和一大幫子年齡不一的兄弟笑嗬嗬的走了進來,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再次開心起來,房遺愛甕聲甕氣的來了一句;
“快午時了李老大,你這還不安排晝食給兄弟們?”
李鈺聽了這話立馬撐起身子扭著頭;
“老天爺你們看我還不夠慘?還要來大吃大喝?恕不招待啊!都該去哪裏去哪裏,我都成這樣了要是再聚會一大幫子人,叔父不得把我腿打折?”
李鈺的話惹的一屋子人哄堂大笑,正在此時一個下人進來稟報;
“啟稟郎君,宮裏來人了,說是至尊派下來關心郎君傷勢的。”
李鈺聽了這話不知嘀咕了一句什麼隨口應付著;
“那就請吧!”
“是郎君。”
沒多大一會一個白麵的內侍宮人進來;
“奴婢拜見李縣侯。”
“免禮。”
“謝侯爺,見過諸位郎君。”
“好好好。”
“免禮。”
“不必多禮。”
來人和李鈺的一群兄弟們打了招呼以後假模假樣的關心查看李鈺的傷勢,小心的掀開被褥查看一番,又說了許多場麵話這才告辭離開,內侍出了大將軍府騎上馬回到皇宮書房;
“拜見聖人。”
“嗯,如何?”
“啟稟聖人,打的挺結實,人都下不了床了,抹了許多藥,背上也抽的有鞭子傷,屁股都打的腫了老高,好多血渣子,奴婢方才看著就心裏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