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勾陳帝印四個字,趙子墨心頭一驚,問道:“真君從何處得知勾陳帝印在幽冥魔泉?”
太陰真君沉思片刻,道:“勾陳帝印乃是昔日勾陳大帝所用神器,自從勾陳大帝道崩,此物便下落不明,我其實並不確定它在哪裏。”
趙子墨點頭道:“這麼我也有可能找不到勾陳帝印?”
太陰真君站起身形,在廳中踱了幾步,道:“我已著紋月遍尋勾陳,昔日紋月歸來曾言幽冥魔泉有一物,以她的修為竟無法催動,所以這次要你專門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而且那裏也隻能你去。”
趙子墨看看自己雙手,疑惑道:“為什麼非要我去?”
太陰真君看著趙子墨道:“那勾陳帝印本是玉虛之寶,勾陳大帝憑一身玉虛仙術征伐四方,隻有同為玉虛門下才能催動帝印,九州仙界視太乙仙術為禁術,早已失傳,不想你竟然會用,自然也就隻有你去了。”
趙子墨點零頭,又問道:“真君既然早就懷疑帝印在幽冥魔泉,為何不自己取了?反而等到現在?”
太陰真君笑道:“當時時機未到,如今時機到了,我用廣寒鏡將你送過去,回來時且燃了此符。”罷他遞給趙子墨一張銀色仙符。
趙子墨將仙符收在包中,太陰真君一揮手,一麵鏡子出現在趙子墨麵前。
趙子墨剛要邁步走進去,太陰真君又道:“你此去魔泉,需多加心,那帝印是有靈之物,若惹得它興起,怕是當場將你拍死在那裏。”
趙子墨驚道:“這麼刺激?”
太陰真君倒背雙手,吩咐道:“那帝印專拍人靈,你需心以太乙術駕馭,不要逞強。”
趙子墨拱手稱謝,邁步入了廣寒鏡。
待他一步跨出鏡麵,已來到一處潭水岸邊。
這潭水綠油油泛著精光,水下不知多深,水上是一座山崖,崖上泉水彙成綠色溪流注入潭鄭
他掛好辟水墜子,正要下潭,忽聽背後一個女聲道:“什麼人!九州仙人?好大的膽子!”
趙子墨趕緊轉身觀瞧,背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員身著黑色漆甲的女將,那女將頭戴鬼麵看不清長相,從聲音聽來似乎冉中年。
趙子墨掌心一對護在胸前,身上冒出三昧真火罩,道:“我是什麼人不幹你事,要命就快滾。”
那女將冷笑道:“不知死活。”罷她便從背後招出一把紫劍,向趙子墨急速攻來。
趙子墨看到這把劍突然喊道:“苑紫羅!停手!”
那女將身形一頓,紫劍停在半空,她問道:“你如何得知本將名號?”
趙子墨看她停了手,這才道:“婿趙子墨,拜見嶽母……”
苑紫羅拍拍手,紫劍飛到背後入鞘,冷笑一聲道:“誰是你嶽母,白臉兒少套近乎。”
趙子墨收了三昧真火,拜道:“在下是淩月仙子戚子姍的道侶,可不就是您女婿……”
苑紫羅聽到戚子姍的名字,頓時衝到趙子墨麵前將他薅住,怒道:“你什麼!誰告訴你戚子姍是我女兒!是戚遠航對不對!戚遠航在哪裏!在哪裏!”
趙子墨擺手道:“丈母娘息怒息怒!老丈人在萬仞雷山服刑……”
苑紫羅啊的一聲,放開趙子墨,眼神望向東方,沉默半晌歎道:“不曾想他倒應了誓言,真去受雷擊魂的刑罰……你……你的都是真的?我憑什麼信你?姍兒,姍兒她還好嗎?”
趙子墨搖頭道:“不好,快沒命了。”
苑紫羅聞言一驚,抬頭看著趙子墨道:“她在哪裏!為什麼會沒命?是受傷嗎?那你不去陪她,在這裏幹什麼?”
趙子墨歎道:“個中原委一言難盡,子姍先被抽仙骨,又被王幻真所傷,現在中宮瀕臨崩潰,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尋找救她的辦法。”
苑紫羅怒道:“抽仙骨是什麼意思?她犯了何罪!王幻真?他是何人?”
趙子墨將抽仙骨來來回回的事一交代,苑紫羅歎道:“你們兩個真是孽緣,非得一個為另一個流血犧牲不成?那王幻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