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我傷心難過,我就要哭,你以為你是誰……嗚嗚晚上總欺負我就算了,現在還凶我,我偏要哭死給你看。”
說完抓住他的衣服,報複性的擦著臉,活脫脫個備受欺壓的小丫頭。
他被她氣笑了。
他一貫心狠手辣,女人不敢在他麵前撒野作死,被他眼刀一掃,哭得再厲害的也硬生生收起眼淚。
可惜這小東西是個瞎眼,根本不懂看眼色,威脅對她沒用,隻能柔聲哄。
“不就是一對陶瓷,你喜歡那陶瓷豬,明天我買一屋給你,多得塞滿整個房子,可以嗎?”
“我想要,自己沒錢買嗎?”
他失笑:“好,你自己買,那你怎樣才肯不哭?”
“那你借肩膀給讓我好好哭一場,我傷心完了,自然就不哭了。”
朱藍藍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我也不占你便宜的,以後你有什麼傷心的事,我也借肩膀給你哭一場,咱們就扯平了,你覺得怎樣。”
他一愣,他又不是孩子,還大哭一場。
何況,現在還有什麼事值得他哭。
他看到病床上病重的父親,也無動於衷,別人都說他冷血。
“怎樣,你同意嗎?”朱藍藍又問。
“好。”
他卻難得一次心軟,答應這種無聊的事。
“那我哭了,你別嫌我吵。”朱藍藍眼睛紅得像兔子,“你要覺得吵,就塞上手機耳塞,反正不用管我,我就是想要個懷抱,讓我好好哭一場,徹底告別我的初戀。”
她不想讓容阿姨擔心,容阿姨為她處奔波,累得很。
而且容阿姨覺得像餘臨洲這種人渣,沒什麼好留戀的。
但她投入過那麼深的感情,又怎能說忘就能忘。
今晚餘臨洲打電話來,語氣溫柔,每句話都聽出他濃濃的關心。
往日讓她甜蜜無比的話,如今像銳利的一把把刀狠戳在心口,痛得厲害!
特別聽他說,過兩天派人繼續送來治眼睛的藥,她臉色慘白的掛了電話。
心徹底死了。
男人低頭望著懷中哭得厲害的丫頭,其實他挺討厭女人的眼淚,太軟弱無能。
可看著她哭,又覺得這小東西高興時興高采烈,傷心時哭得盡情。
能這麼單純的釋放自己內心所有喜怒哀樂,不用埋在心裏成為永久無法撕開的膿血。
又讓人說不出的羨慕啊。
“你們女人,真是水做的,哭了大半個鍾了,還不消停。”他撫著她軟軟的頭發,頭痛不已,“失戀真的有那麼傷心嗎?”
“不傷心能叫失戀嗎?你難道沒有愛過一個人?”
“沒有。”
朱藍藍滿是同情:“你真可憐。”
“我可憐?你開什麼玩笑。”他輕哼。
誰敢可憐他,人人都在敬畏他,國內頂尖大財閥的長子嫡孫,一個能把自己父親鬥得差點跳樓的狠角色!
上流社會的人急著結巴他,商界的大佬搶著和他合作生意。
他是天之驕子中的天之驕子,竟然被一個小女孩說可憐。
“長得帥還沒人愛,不可憐嗎?人品到底多糟糕,才會沒人愛。”她忍不住低聲吐槽。
“你說什麼,敢再大聲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