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剛蒙蒙亮,一輛裝滿蔬材馬車駛進了長安城南門。這是輛四輪馬車,裝載量很大。趕車的老王頭牽著馬進了城門。朝著幾個守門的官兵點頭哈腰,然後拿起幾樣鮮疏塞到他們手裏。裂開缺了一顆門牙的嘴傻笑著。
“幾位軍爺,掌櫃的,你們辛苦了,隻是本生意。不成敬意。”
士兵們點點頭,麵無表情。“進去吧!”幾年來,這輛車每都是這個時辰進城。士兵們早就熟悉了他。不知道他的掌櫃是誰?但是能給權貴人家送菜。自然不可能毫無背景。
不過送材老頭很懂事,每次來,都送出幾分菜蔬。雖然很少,但是現在的價格也不便夷。作為普通的士兵和校,肯定買不起。所以,當早執的軍士。每這個時候都會盼著老頭進城。
老萬頭趕著馬車慢悠悠的進入朱雀大街,然後一直來到皇城門口,一拐彎進了積善坊。這種緊挨著皇城的坊,可不是有錢就能住的。
馬車進了一個朱漆大門,一個家丁跟著拐到偏院的廚房裏。立馬出來幾個人,一邊卸菜。一邊和老萬頭調笑了幾句。
廚房管事查驗了數量,跟單子核對了一下。然後拿出二十吊錢遞給老萬頭,老萬頭卑躬屈膝的千恩萬謝。然後趕車出了這家大門。
馬車沿著朱雀大街一直朝前走,路過平康坊的時候。老萬頭尿急,停下車,鑽進路邊的一個公廁。這些公廁還是王強修建的,為這個百姓們沒少誇公爺。
這時候,一個男孩從坊裏走了出來,坊裏的門子好奇的看他一眼。覺得這孩子有些麵生。不過也沒多想。這些年長安人口增長太厲害,可能一夜之間,坊裏就會多幾家不認識的街訪。
男孩似乎也是尿急,剛想拐進公廁。卻被公廁邊上停著的馬車吸引,馬車上麵有一塊很大的裏麵續了麥草的厚麻布。這是老萬頭為了菜被凍壞,每給菜蓋的被子。
男孩似乎好奇這墊子下麵有什麼東西。他努力想掀開墊子,但是馬車有點大,他夠不著。於是他左右看了一下。發現沒人。一下子跳上馬車,鑽進伶子裏。可能是男孩身子比較瘦。那墊子竟然沒有鼓起來。男孩也沒有出來。
方便完的老萬頭愜意的走出公廁,似乎察覺到伶子的形狀跟他卸菜時候有些不同,皺皺眉,“城裏的偷兒真多,都是空車了,你還偷啥?”
嘟囔完,他掀開墊子看了看。又按了按車廂底板。沒發現異常這才把墊子重新鋪好,牽著馬車朝城門走去。
到了城門口,老萬頭又是道了一番辛苦。並且主動掀起墊子讓軍士檢查,幾個軍士往車上瞟了一眼。揮揮手就讓他離開了。
老萬頭點頭哈腰的道謝離開,出了城門就跳上馬車,鞭子一甩,打出一個聲音清脆的鞭花。馬車便急速行駛起來。
都是水泥路,所以兩個時辰之後,馬車早已駛離長安界外。這條路比較偏僻,邊上是一座荒山,長滿了枯萎的野草。稀稀拉拉的幾棵樹也早已經沒了葉子。路邊停著一輛馬車。車夫坐在車轅上眯著眼打盹,一個書童站在路邊撒尿。
老萬頭在跟這駕馬車並排的時候停住車。掀開墊子,然後又掀開木板。隻見那個衣著寒酸的男孩鑽了出來。轉身就上了路邊的馬車。
老萬頭調轉車頭,急速回轉。一個時辰以後。便到了驪山,這裏有一些權貴的莊子。車進了一戶莊院,看門的家丁問道。“老萬頭,今回來這麼晚?”
老萬頭裂開嘴露出少了一顆的門牙。有些晦氣的罵道!“娘的,車軲轆壞了!”
“少爺,衣服換好了嗎?”和車夫並排坐在車轅上的書童朝車廂裏麵問?
“換好了!”車簾一掀。那個男孩已經換了一身綢緞衣服。探出頭來。他好奇的看著路邊的景色。盡管這景色都是光禿禿的,但是他的神色間。卻滿是欣喜。
蔣書恒站立在船頭上,今的海風有些大,吹得他的衣衫獵獵作響。原本皮膚白皙的他,黝黑的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因為拐到扶桑卸貨,耽誤了一些時間。但此刻也接近大食國了。
那兩艘海盜船已經被他放了回去,隻是剩下的那幾個海盜被他魔鬼訓練了一番。還給了一筆錢。拉蘇爾對他的行為大為不解。問了好幾次,他都嗬嗬了之。
不過那些海盜屬於扶桑地界的人,拉蘇爾也不太關心。這次是因為推不開麵子,又有一筆豐厚的報酬才幫人帶的貨。經曆過海盜的事情。他是不會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