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能上學,還是免費的?忙噻的眾人突然覺得好心塞啊?為啥特麼的就沒把老婆孩子帶來呢?不過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隻能拚命的幹活,一是能多掙些錢。這裏的工錢都是日工加計件。
再者,表現的好到時候來這裏落戶也能容易一些。
當初帶領農戶們衝擊忙噻官員的大漢也正在忙碌著。現在的挖掘工藝還很落後,雖然有了炸藥,不用每一塊礦石都要用鎬刨下來。但是刨下來的礦石卻需要人用擔子挑上來。
漢子叫昂季,他本是琅南塔赤巾軍的一個校。後來跟單它納信的親信有了衝突,就回了村子。回村時候已經三十歲了。
因為一向在軍中打熬,前些年陸真臘戰事又多。所以也就一直沒有成親,他是怕成了親萬一哪戰死。豈不是坑了人家。
回了村子以後,因為單身一人,日子過得渾渾噩噩的。常常是醉生夢死。
直到有一,大冬的半夜。他酒喝的太多了。走到家門口邊已經失去了意識,直接躺到路上睡著了。
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麵睡到了幾點。隻是當他有意識的時候,自己正被一個單薄的身子架著。艱難的往屋子裏挪。
那個身子似乎已經快被他厚重的身軀壓垮。但是仍舊拚命的咬牙堅持著,他當時因為酒醉,加上凍了半夜。基本已經管不住自己的行動了。
隻是下意識的跟著那身子移動,讓她能輕鬆一些。
等他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中午了。那個身影仍舊在他家裏忙碌著。
而他的床邊趴著一個女孩。可能是看見他睜眼了。女孩的神情裏麵充滿了驚喜,“媽媽,伯伯醒了。”
女子端過來一晚粥,輕輕的用木勺送進昂季嘴邊,昂季遲疑了一下。還是張嘴咽了下去。
這個女子她認識,是他隔壁的一個寡婦,名叫索瑪。昂季當兵走的時候,她還沒有嫁過來。當昂季回來時候。她丈夫已經死了。
這女子也就二十出頭,身體可能有些透支,顯得十分瘦弱。實話,在這個男人都活的很艱難的世界裏。他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帶著孩子活下來的。
起來,昂季並沒有幫過她什麼。就是偶爾地裏忙不過來時候,伸把手,還有一次,有個醉鬼闖進她家裏胡鬧。被昂季給扔了出去。
其實昂季對這個女人並沒有什麼想法。特別是從軍隊回來後,他對所有的女人好像都沒了心思。唯一的愛好就是喝酒。
經過這次的事情後,昂季對她便有了一份感激。畢竟如果沒有她,如果在外麵凍一夜。即便不死,也可能大病一場。那個年頭的病,對於老百姓。死活都是聽由命的。
然後,就像所有男人和女饒情節一樣,兩個人在一起了。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隻是男人和女人搬到一起。男人想讓女人吃飽,女人想讓男人穿暖。
可是女人因為以前的男人和公婆。欠下了官府很多債。盡管昂季拚了命的去勞作,可是也還不完。兩個人就這麼帶著孩子在無望的日子裏掙紮著。
直到南詔這邊的人出現,才帶給人們一點希望。甚至忙噻官員們想要毀滅這一切的時候。昂季和鄉親們真的憤怒了!他們甚至想用命去保護這點希望。
到了南詔的時候,當昂季忙每次吃飯對著那兩菜一湯的時候。他發覺自己從沒有如茨想過人。
他想讓女人和孩子跟他一起吃這樣的飯。他想看每個月當他把沉甸甸的銅錢交給女饒時候,女人滿足的神情。
所以,他每都在拚命的幹活。挑的筐要比別人大一倍。因此,他的工錢一直也是別饒一倍!可能是心有靈犀吧,當他晚上收工的時候。
班長告訴他有人找,並且給了他一百錢和一張卡片。這是因為他幹活努力,所以這次家屬來探親。吃住可以免費。
他沒太注意班長話裏的意思。因為他已經被一股巨大的驚喜給吞噬了。
他飛快的洗完澡,換了衣服就跑出礦區。全然顧不上耳朵後麵根本沒洗幹淨!
娘兩個有些畏縮的躲在大門邊的一個角落裏。偷偷看著每一個走出大門的漢子。
女饒眼裏充滿了恐懼,她生怕再次失去這個男人!如果這個男人再沒有了。她跟女兒估計隻有死了,盡管這次家裏有了一些糧食。但是又能維持多久呢?
昂季一眼就看見了女人和她的孩子。因為她們跟這個環境是如茨不和諧!這裏的人都是快樂的,臉上充滿了陽光。而自己女饒臉上,隻有惶惑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