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山最近有些難受,李瑁前些日子送來一封信。他本來在河北幹的好好的,非得要調他去蜀中,還要他去對付王強。
安祿山在屋裏子不停的轉著圈子,嘴裏罵到。“豬!就沒見過這樣蠢的豬!那個王強是那麼好對付的嗎?赤手空拳的打了多少地盤?連吐蕃那麼大的勢力都歸順他了。我拿啥去跟人家打?”
這時候一個侍女端著茶走過來,他沒看見,一下子撞在侍女身上。茶水潑他一身。
安祿山一腳踹過去,“你特麼瞎眼了,敢燙勞資。來人,拉出去打死!”
幾個侍衛衝進來,拉住侍女就往外走。“大人饒命,奴婢不敢了。”侍女聲嘶力竭的喊著,一邊磕頭。
安祿山根本不為所動,冷冷看著被拉出去的侍女罵到,“勞資到了長安見人就磕頭,不就是為了以後不磕頭嗎?特麼的在自己地盤你還敢燙我。這下下輩子我都讓你怕老子。
“將軍,你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火?”安祿山一看來人,立即消了氣。
“思明啊,這個李瑁竟然要調我去蜀鄭去征討王強。你這樣的豬是怎麼當上太子的?”安祿山提起這個話題,立馬一肚子氣。
兩個人年輕時候就是兄弟,安祿山是胡人。而史思明是粟特族,可能因為出身差不多吧,一直交好。
兩個人性格也差不多,都屬於那種陰狠狡詐之輩。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
聽到安祿山的抱怨,史思明心中也是一冷。要知道,此時的河南河北都屬於各組混居之處。
而安祿山跟史思明之所以能在這混的如魚得水,也跟他們的出身有關。胡人和粟特人都是勇武善戰之人,如今能有這麼兩個首領。他們都日子也好過得多。
平常漢族缺節度使的時候,他們可是受盡了盤剝,還沒地方講理去。因為在大唐,他們也屬於劣等民族。
“大帥,這事不能答應。去了蜀中那個破地方我們沒有後援不,那個華夏王也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史思明苦口婆心的勸道。
安祿山一拳砸在桌子上。“我又何嚐不知道這事啊!可現在太子緊逼,我是怕惹惱了他,直接給下個調令。我們那時候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史思明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大帥莫慌,憑我們這些年的經營,相信若是大帥現在登高一呼。草原這些部落肯定響應的不少!我們也不見得就真怕了他。再不就是一個太子嗎?還不是皇上呢!”
安祿山被這一席話勸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豪情。不過隨即就冷靜下來。
“現在大唐兵精將廣,我們若是有了反意。不是很快就會被討伐嗎?”安祿山有些擔心。
史思明搖搖頭,“大帥勿憂,此刻朝中李相當道。打壓異己。皇上又不問政事。現在李相儼然已經成了大唐的皇帝!”
“可是李相是太子黨啊!他一直聽太子的!”安祿山皺著眉頭答道。
史思明趕緊,“這個無妨,李林甫當權後,對武將打壓的厲害。加之各世家的滲透。大唐軍隊將領不滿已久,若是真的有了戰事,這軍隊他們還真不見得調得動!”
安祿山眼睛一亮,“此話怎講?”
史思明嘿嘿一笑,“如今國庫空虛,大唐的銀子都進了世家大族的口袋。若真有戰爭,世家自然需要軍隊護衛自己的私產。不可能放任軍隊離開。”
“就算是李隆基下旨征討,可是哪裏來的錢糧?沒有錢糧軍隊怎麼打仗?”
安祿山猛的一拍史思明肩膀。“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不過盡量不打仗!我明就去長安看看。看看李林甫怎麼,再進宮看一下陛下。若是此事太子不能得逞。我們也樂的過自己的日子!”
史思明一豎大拇指!“大帥高明!還是你深謀遠慮,不戰則屈人於兵!”
安祿山哈哈的笑起來,立馬讓人準備禮品。明去長安。手下早就清楚了他的習慣,每次去長安都是撒錢去了。
不過他掌握著河南河北的大片土地。中原的糧食,食鹽和布匹去草原販賣。以及草原的馬牛羊之類的牲畜和皮革賣到中原,他這裏都是必經之路。因此,別看簇百姓過得辛苦。但他絕對是個富得流油的地方官。
第二一大早,安祿山便帶著十幾車的禮品出發了。不過趕路對於他也是挺辛苦的,這家夥體重足有三百斤了。馬車都得特製,不然門都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