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緊緊的摟進懷裏。江采萍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然後就不動了。
易水寒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輕輕說了句。“我沒事,就是趕路趕得急了。七天從長安來到南詔城。”
說完低下頭,嘴唇輕輕的探了過去。從她的額頭劃過,然後是那挺翹的鼻梁。最後停留在在小巧的雙唇上。
一聲鞭炮的爆炸聲在不遠處響起,把兩個正在激吻的人驚醒過來。江采萍猛的一把推開他。惶惑的說道:
“不行,這樣不行”
易水寒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到了現在她還在拒絕。難道她不喜歡他?
看著易水寒的目光,江采萍內心有些無力。自己的經曆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不願意去觸碰。
隻是到了現在,她不能不說了。隻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必須把事情跟他說清楚。
感情是容不得一點欺騙的,不然今後的婚姻裏,不知道會埋藏多少隱患。
七天從長安趕到南詔城,江采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的。肯定是不眠不休。如果不是愛到了極致,沒人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麵對這樣的男人,江采萍有些內疚。有些羞愧。她覺得自己騙了他,自己配不上這樣的男人。
江采萍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你聽我說完,然後再決定怎麼辦,無論你怎麼決定。我都不會怪你!”
於是,江采萍講了自己的半生。從童年開始。母親早逝,父親為她不肯續弦。獨自把他撫養長大。
整個童年和少女時期她都是無憂無慮的。直到李林甫找到她,她的生活就開始完全背道而馳了。
不能說李隆基不寵愛她,隻是一個自由慣了的女孩被深鎖宮中。活動之地不過方寸。
而生活唯一的寄托,不過是等待一個男人的寵幸。盡管這個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
若她是個貪戀富貴,渴望光宗耀祖的女子。這樣的結果也算是她渴望的。
可她不是,功名利祿對於她不過浮雲。對於她的家庭更是毫無用處,因為她隻有一個老父親。那把年紀還能出去做官不成?
直到安史之亂爆發,她被當做替罪羊要被毒死。若不是華夏王的把她救下,她的墳頭早已經長滿荒草。連個祭奠的人都不會有。
易水寒徹底呆住了,他是語文老師出身。對於大唐的曆史他都很清楚。
沒想到那個在書本裏經常出現的梅妃竟然就是一直跟他朝夕相處的人。
他有點懵逼,信息量太大。他記得這個學院就是李隆基挑頭建立的。如今怎麼跑到了梅妃的名下,難道……?
隻是這話他不好問,若果江采萍真的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哪怕她再窮,身世再坎坷。哪怕她有過婚姻,有過孩子。他都不在乎。
可是她偏偏是梅妃,是大唐家喻戶曉的梅妃。而自己現在的大唐尚書省的主官。
這個事情還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看到他的表情,梅妃心裏有點疼。深深的失落感把她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希望再一次擊碎了。
易水寒覺得有點口幹,直接抓過茶壺便朝嘴裏倒了起來。喝完之後抹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