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卯兒聽完皺皺眉,也學人家把一顆龍眼喂進王小強嘴裏。
“夫君,你也好久沒寫詩了。臣妾想聽。”
王小強撇她一眼,知道這娘們又是好勝心作祟。不過自家媳婦得寵不是?
微微沉吟一下,便也輕輕誦出: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
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玉真此刻還端著酒杯,聽完這詩。眼睛裏竟然不知不覺蓄滿了淚水。好深情的詩啊!
李白在一旁禁不住誇了一句。“二弟好詩!”
王小強一笑:“若論詩詞,大哥才是這天下間的翹楚。你詞句間的豪邁和飄逸無人能及。我不過一些小兒女情懷罷了。”
劉易守在一旁早已經技癢,聽著李白和王小強互相吹捧。拿起酒杯一口倒進嘴裏。然後高聲吟道:
雲天中角微光示,
細見輝中玉一團。
偶有啼鶯催舊夢,
何時能抱娥女歡。
李白:“……。”王小強:“……。”
隻有姚異大喝一聲,“好詩,此詩一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也!”
李白和王小強呆呆的看著姚異,眼前不由得飄過一萬頭草泥馬。
姚異卻沒管這些,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站起來。也斜著眼睛豪情萬丈的雷出一首詩。
一石擊碎壺中天,
顛了乾坤月墜泉。
自此殘圓分季度,
煩了神佛煩了仙。
崔成器激動的一把把酒杯扔在地上。抱著姚異大腿哽咽道:
“大哥,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竟然也是才高八鬥之人啊!”
姚異謙遜的擺擺手,“賢弟,你也知道大哥一般不寫詩。但隻要寫了一般都是驚天地,泣鬼神之作。
不過賢弟你也是人中翹楚,此時正好良辰美景,豈能無詩?”
崔成器本就早已經按耐不住,這時候見有人相邀。哪裏還矜持的下去。
站起身,把雙臂背在身後。做昂首往天狀。然後用裝逼的男中音吟道:
扯風呼作雲天布,
扣筆書成一半弦。
巧遇嫦娥貪盞醉,
深閨玉枕趁機眠。
明月西斜,此時海麵上已經有了微風。把原本鏡麵一般平滑的海水吹的皺起無數細碎的漣漪。
在這個平靜的夜晚裏,一切都應該是美好的,但是在距離他們千裏之外的海麵上。
巨大的爆炸聲卻此起彼伏的響起。這是赤德祖讚對黑水靺鞨的一次炮擊。
渤海街已經被華夏軍隊徹底占領。而原來的郡王大欽茂已經變成成了一個愛國愛民的義商。
大唐本來已經在黑水靺鞨部建立了都督府。但是安史之亂以後。連渤海國這樣和大唐相鄰的地方都已經不安分。
就更別提相隔的黑水靺鞨了。黑水靺鞨現在還是純粹的部落製度。
說部落已經在抬舉他們了,其實就是標準的野人!他們當中,連真正的鐵質武器都少。
打獵的時候,很多人還是拿著削尖的木棍。石錘。
他們也種地,隻是那種種地方法靠天吃飯不說。還極為低產,很多時候連種子都收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