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橙驀地抬頭，雙眼被逼得通紅，失控地朝他尖叫著。
“顧雲辭，我是你太太，不是賣給你的！”
顧雲辭不為所動，垂眼冷冷地睨著她，“如今的你在我眼裏，壓根和出來賣的沒什麼區別！”
溫橙痛得渾身發抖，咬著牙，抬手用力給了他一巴掌，“顧雲辭，你簡直混蛋！“
一巴掌落下，又一巴掌轉眼打了上來。
顧雲辭臉色一沉，一把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連人帶手瞬間壓到了沙發上。
男人生生被逼紅了眼，身體死死壓著溫橙，大手瘋了似的撕扯著溫橙身上的衣服。
“這就混蛋了？那是你溫橙太天真，沒見過真正混蛋的我！”
刺啦——
衣服被撕裂的聲音瞬間響了起來。
緊接著，昏暗的空氣裏響起女孩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啊——”
一片昏暗，將房間和外頭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透過窗簾後細小的縫隙，隱約能看到在暗處沙發上不斷起伏的身影，期間，伴著男人低低地喘息聲，女人痛苦的呻-吟聲，甚至是求饒聲。
“顧雲辭。”
溫橙破碎的聲音裏，夾著難以掩飾的痛苦，“求你了，輕點，我疼，我真的好疼......”
黑暗裏，溫橙疼得幾乎痙攣了。
顧雲辭從來不是懂得憐香惜玉的人，除卻三年前，兩人記憶清晰的記憶，也大都在顧雲辭的盛怒之下。
可溫橙的求饒，卻隻換來了男人的變本加厲。
男人在她耳邊起伏的喘息，伴著淩冽的話，刀子般一刀一刀剜隔在溫橙心上，“疼嗎顧太太？記住，隻有你，才配得起這樣的疼。”
這一刻，溫橙終於放棄了掙紮。
她想，她和顧雲辭終究是錯過了，也走不到正確的起點上去了。
她對他，小心謹慎，卑微渴望。
而他，隻不過把她當成臨時起意的玩具，高興時逗弄，生氣時發怒，沒有尊重，毫無尊嚴可言。
漸漸地，喘息聲愈濃，呻-吟聲越淺，如同一顆涼了的心，徹底沒了溫度......
不知就這樣過了多久，一切才終於慢慢地平靜下來。
顧雲辭離開溫橙，在黑暗裏翻身而起，一邊套上衣服，一邊順手打開了落地窗的開關。
日光漸漸透進來，慢慢地現出了溫橙的樣子。
她還維持著顧雲辭離開時的樣子，悄無聲息地躺在那兒，臉色慘白，披頭散發，像一具了無生氣的布娃娃。
細看，身體似乎還有幾不可見的戰栗。
顧雲辭看著她，倏地擰起眉，心口處像是被開水燙了一般。
下一秒，他往前一步，無意識地想要伸手把她拉起來。
溫橙卻忽然如同觸電般躲開了他的觸碰，手撐在沙發上猛地爬了起來，瞬間躲開了老遠。
顧雲辭的手僵在半空，臉色瞬間一冷。
溫橙已經顫巍巍地撈過衣服，胡亂地給自己套上，末了，還不往仰起頭，故作無所謂得冷笑道。
“既然當我是賣的，顧爺你睡也睡了，該給的酬勞可不應該少吧?”
那張慘白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刺一般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