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史聞言,點頭哈腰對景信說:“是,下官明白。我看此人係自盡,沒必要查下去了!”
“等等!”那人話音剛落,景雍就站了出來,與父親相對。
景瑤連忙拽住他的胳膊,不讓他生事。盡管拉扯無果後景瑤百般給他使眼色,讓他退去,可他卻置若罔聞,持剛毅的眼神望著父親,義正言辭道,“此事絕非那麼簡單,還望爹和大人詳查。”
“雍兒,你怎麼還沒回房?”景信這才發現原來景雍一直沒有走。
“爹,孩兒身體無恙。”景雍抱拳回應,遂又話鋒一轉,“不過,今番先前有人在孩兒的冰糖燕窩羹中下毒,爾後馮膳夫又被鶴頂紅毒死。這兩個事情真是巧妙相連,若無個因果,怕會禍事連連。爹,還請您斟酌而行。”
“什麼?竟有人欲要加毒害你!”
景信聞言,立馬驚得舌橋不下。
景雍搖了搖頭:“不是欲要,是差點得手了。若不是上蒼眷顧,及時掉下一塊碎銀相救,恐怕站在這裏跟您說話的就是孩兒的冤魂了。”
說完,景雍又拿出那塊救了他一命的碎銀,在眾人麵前晃了晃。
景信聞言,起身便是給了身後的丫鬟兩個大嘴巴,嚇得丫鬟馬上跪下求饒。
他火冒三丈地將茶杯摔在地上,又朝丫鬟的胳膊狠狠地踢了兩腳:“本侯養你們這些下人做擺設嗎?怎麼伺候的二公子?竟然還敢隱瞞,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丫鬟被踢翻在地,抱著胳膊委屈地嚎啕大哭。
“哭?你還敢哭!留你何用!”景信越發怒不可遏,抽出佩劍便要砍那丫鬟,那丫鬟見狀,嚇得早已經魂不附體,拚命地向後挪動身子。
景雍速即撲上前去,摟住景信的腰,抬手搶奪他手中鋒利的劍:“爹爹爹,您息怒……”
眾人方才像是被定住了似的,見到景信拔劍都一動不動的,活脫脫像個木頭人,景雍的舉動猶如將他們從夢中驚醒一般,這才趕忙上去勸阻。
經眾人苦苦相勸,景信才火氣漸消,將劍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指著早已跪在地上的景瑤厲聲責問道:“瑤兒,你來說,雍兒被人下毒這件事為何隱瞞?”
景瑤囁囁嚅嚅地道:“事關重大,女兒……怕侯府動亂,所以才……未敢傳言。”
“竟然敢在侯府行刺,好大的膽子!”
“爹,您先消消氣。此番二弟劫後餘生,已是大幸,不可再動殺戮啊!”景融拱手進言道。
景瑤白了一眼景融,忽然露出了譏誚之色,陰陽怪氣地提高聲調:“雍兒這次大難不死,有的人怕是心中不自在吧!”。
一直和顏悅色的景融聽到這話,轉瞬間惱羞成怒,聲色俱厲地指著景瑤的鼻子怒吼道:“景瑤,你不要欺人太甚!”
景瑤並沒有這氣勢洶洶給嚇到,反而怒目圓睜瞪著景融,言辭更加激烈:“景融,你不要以為你背地裏做的那些好事可以瞞天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