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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氣氛,撈起自己的書包跑了, 頭都不敢回。
詩柔臉色白了又白, 站在家裏仿佛不是自己家一樣, 陳伯因上了台階, 腦海因為回憶而有些發脹。
他來到詩柔的身邊,道:“我是真心愛你媽媽的。”
“但是....”詩家不同意。
後麵的話他沒再出來,因為詩柔的家世本來就涉黑, 這些年詩家沒落了, 七年前上頭下令,直接掃平了整個詩家。
賀家沒有讓詩柔知道一分一毫, 將她保護起來,卻又讓她如此無知。
他話一半, 薛振卻揚了揚眉:“詩家?你不我都差點忘記了...”
陳伯因轉頭看了薛振一眼, 薛振攤攤手:“好, 知道了,不,我看你狀態還可以, 那我就先走了,回新加坡你再過來送我。”
“謝謝你。”陳伯因將人送到門口, 看薛振上了車,才進屋。
他得跟詩柔談一談, 從詩柔離開賀家到陳家以後,他們就沒認真談過。
陳伯因以為自己能用愛感化詩柔,最後發現他怎麼做都是錯的, 坐下後,陳伯因將外套放好,讓阿姨端些喝的過來。
阿姨端出來看詩柔一眼,神情不滿,詩柔對上阿姨的表情,咬了咬牙偏過頭去。
陳伯因道:“我想問問,你為什麼要讓你同學在後腰做胎記?你知道,這樣讓薛振怎麼看我嗎?”
詩柔咬緊下唇,一句話不吭。
陳伯因知道問不出來,他也沒勉強,他直接道:“詩柔,之前有些話我不,是怕給你有心理負擔,可是你現在不讓任何人管著,我得讓你明白道理,第一,我沒有對不起你跟你媽,第二,當年我是因為你媽才會被迫跳海的,第三,你也沒有任何權利來怪我這些年的離開。”
被迫跳海,生死未卜,他本以為喪命在海裏了,後來被救,但是他仍然被困於外境,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詩柔看著陳伯因,依然一句話不吭,父女沉默了一會,陳伯因才道:“詩柔,你不要讓我放棄你。”
詩柔一下子猛地看他,渾身發抖。
……
薑導將特訓的時間訂在暑假,還給沈伊這種學生留零喘氣的空間,畢竟排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期末大戲,至少得考完試才校
沈伊從賀霖的房間出來,剛串進自己的房間門,就聽到夏珍喊她,沈伊立馬將本來就很亂的被子弄得更亂,夏珍正巧進門,一看到她就問:“一大早你跑哪去了?”
她上四樓健身室也沒看到沈伊,於是又下來,才看到沈伊。
沈伊坐在床上,抓抓頭發嘿嘿一笑:“我就是到陽台那邊去溜溜,沒聽到你喊我..”
視線卻跟門口正在整理領口的賀霖對上,他唇角勾了勾,那副樣子可真是得意。
沈伊都感覺嘴唇還有脖子有些發燙,全讓他咬過一遍了。
“今我跟你哥哥叔叔一塊出門,順便送你去學校吧。”夏珍還沒送沈伊去過學校,有點興奮。
她嫁給沈舟後一直沒生,是身體問題但是檢查卻檢查不出什麼結果,沈舟則認為更大的問題在他身上,但夏珍是不會離開沈舟的,所以才打算去抱養一個,結果還沒抱養就撿到了沈伊。
沈伊沒讀幼兒園,直接上的學,那時都是沈舟帶來帶去的,夏珍沒怎麼參與孩子的學習,後來到了初中母女倆活的那麼辛苦,沈伊都差點棄學了,夏珍就更沒機會接觸沈伊的讀書了。
而高中那幾年,夏珍剛來賀家,又處於一種尷尬的狀態,去學校找沈伊大多數都是懷著忐忑的心情,害怕沈伊又出什麼令她惶恐的話,又怕賀家對沈伊有意見。
如今的生活她很滿意,特別想像一個母親一樣去關心孩子的學校跟學習。
“好啊。”沈伊也有點期待,她抱住夏珍的手臂撒嬌,夏珍笑著揉揉她的頭,轉頭看到賀霖,隨後又看向沈伊,立馬擋住沈伊的身子,低聲道:“你去換衣服,你沒穿內衣呢,你哥就站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