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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賀霖完,關了門, 周姨嘴巴張了張, 想問沈伊在嗎, 最後還是沒吭聲。
沈伊跟賀霖在交往的消息,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她看了眼沈伊關著門的房間下樓。
賀霖轉身回屋,邊走邊把睡衣脫了,手撐在床上, 看她。
沈伊盤腿坐著, 有點呆呆的,賀霖親她一口:“起床。”
“嗯。”沈伊下床, 跟賀霖去了浴室洗漱,完了回她自己的房間換了衣服, 這個點也很早, 兩個人應當下樓跑步的, 可是聽到詩柔來了就知道跑不成了,她選了t恤跟牛仔褲穿上。
伸個懶腰,走出房門, 賀霖穿著黑色襯衫,領口鬆了兩個, 他也從房裏出來,沈伊看他一眼, 臉有些紅,率先走在他前麵,賀霖慢條斯理地走在後麵, 把玩著她的馬尾。
他極其淡定。
走到二樓就聽到樓下的哭聲,隔著一個樓梯都感覺到樓下此時的氣氛估計都要凝結成冰了。
但是賀霖神色冷峻,穩如泰山。
沈伊心卻砰砰跳,繞過二樓,在前往一樓的樓梯上,就看到詩柔坐在沙發上哭,旁邊是一臉愁容以及心疼的陳伯因,對麵是賀崢跟夏珍,而薛振卻在跑步...
沈伊多看外麵跑步的薛振一眼。
她這位親爸爸真的很淡定。
看到沈伊下來,詩柔的哭聲更大,沈伊擰緊眉頭,走下去,禮貌地跟陳伯因打了招呼:“陳叔早上好。”
“早上好,一一。”陳伯因看到沈伊很心疼,但是卻別無他法。
現在視頻在網絡上瘋傳,早上香榭別墅的門口堵了一堆的記者,陳伯因花了錢叫人撤,但是卻又另外一股人一直在跟他對抗,最後詩柔直接走出來是賀家,隨後沒亮,兩個人就過來賀家。
“一一過來。”夏珍拉著沈伊心疼地抱住她。
賀崢的臉色也很差,他沒想到這當中還有那麼多他不知道的事情,現在全看到了,他再也無法像看待過去那個詩柔一樣地看待她了。
他抬手,從後麵摸了下沈伊的頭。
詩柔看了眼賀霖,心口陣痛,她把視線挪了回來,看著沈伊道:“你聽信了林奇的謊言,一開始是他要黑你的,最後這一則新聞更不是我黑的,他母親得了癌症,每次都逼我要錢,看在過去的麵子上,也看在他母親之前對我不錯的份上,我才給他的。”
“你看到的那張信用卡,並不是為了買你這個黑料,這卡早就在他那裏了,你冤枉我了,你讓他錄這個視頻你是要害死我,沈伊你太惡毒了...”
三言兩語,就直接顛倒了是非。
“詩柔,你怎麼這麼?”陳伯因轉頭瞪詩柔一眼,詩柔抽咽了一下,咬牙道:“難道不是嗎?她把林奇抓起來後,就逼林奇錄了視頻,緊接著弄到網上去,這是要把我害死啊,我以後怎麼在娛樂圈裏混?”
“閉嘴。”賀霖突然冷聲喝道。
詩柔被這麼一喝,肩膀瑟縮了一下,她看向賀崢,又哭了起來:“崢叔,我的都是真的....”
賀崢偏頭拿了一根雪茄咬上,道:“別喊我。”
詩柔臉色發白。
沈伊鬆開夏珍的手臂,坐直了身子,彎腰從抽屜裏拿出昨晚隨手扔的資料,是一個牛皮袋子,她拿出來後,一份一份地攤開,扔在詩柔的麵前,也攤在茶幾上,讓大家都能看到。
隨後,她語氣冷冷地道:“這些資料,都是你黑我的證據,你黑我那麼多次,我這次披露你的罪行,隻不過是反擊罷了。”
那些個資料上了茶幾後,詩柔的眼眸閃了一下。
這時,薛振跑完步回來了,一身汗水,他擦著脖子,看這邊一眼,語氣很平和地道:“上次她讓她同學在後背紋了一個三角形的胎記,假扮我的女兒,這筆賬我還沒跟她算呢...”
客廳裏的人全安靜下來,詩柔臉色更白了,她進來的時候沒注意到薛振,目光全落在賀崢的身上,他居然在這裏...
“這是真的嗎?”賀崢身子猛地往前傾,冷聲問道。
夏珍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直勾勾地盯著詩柔,詩柔搖頭:“不是的,是我那個同學她她本來就在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夏珍打斷她的話:“但是你知道沈伊後腰上有一個胎記啊,高三那一年你還問我沈伊的胎記是生的還是後!”
夏珍完語氣都有些怒火了,她很少生氣,可見把她逼成了什麼樣子。
陳伯因立即對夏珍道:“別生氣,這...”
“出去。”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在客廳裏響起,所有人頓了下,齊齊看向賀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