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觀察到她的左手無名指多了一個奇形怪狀的戒指,它冷哼一聲,一口咬住了那顆鑽石,用力扯出來,仿佛認定了那就是讓秋楹傷心的根源!戒指本就不是按照秋楹的尺寸做的,戴在她嬌玲瓏的手指上太不合襯,不一會就被睿寶咬走了,咬走了還不解氣,睿寶把戒指吐在了垃圾桶裏,然後才回過頭靜靜地望著秋楹,仿佛在問:“好點了嗎?”
秋楹張開了雙臂,嗚咽道:“睿寶,過來……”
阿富汗牧羊犬以離弦的箭一般撲進她的懷抱,她一瞬間被柔軟填滿了。
“睿寶,那樣違心的表演,真的好累人。”
“我好累,我不想做別人了。”
“睿寶,你,我可不可以做自己?”
“至少我還有你……嘿嘿!”
秋楹終於破泣為笑,她緊緊地抱著睿寶,從它的身上傳來無比的滿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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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昨夜哭得稀裏嘩啦,太累了,秋楹澡都沒洗,就睡著了,早上醒來,竟然睡得很好,她舒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走到了陽台,眺望了遠處的風景。這時傳來了一陣朗讀聲,秋楹一愣,就探出身體去尋聲音的來源,看到了家裏的司機歐陽哲,他斜斜依靠在花圃的牙子,隨意盤腿坐到地上,拿著本書,念念有詞。
大約是遇到了生詞,歐陽讀了幾次“你狗你狗虛”都沒讀過去,明明周圍沒有人,他卻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拿出手機查單詞,打算對著英標拚。
“[n??go??i?e???n]。談判的意思。”
秋楹接上了話。
歐陽似乎很錯愕,到處尋找聲音的來源,卻沒看到人。
“上麵上麵!”
歐陽這才抬頭看了二樓的陽台,看到了秋楹。他一瞬間萬分不好意思地站起來,把書藏在了身後,不讓秋楹看到。
“你在學英語嗎?”秋楹頗為意外地問,歐陽年紀輕輕,大專畢業就跟著陸一凡了。作為司機,開車技術好不就夠了嗎?
歐陽有些不自在地點零頭。
“跟著陸先生出去,經常聽不懂,有時候還要陸先生翻譯給我聽,就覺得很丟人。”
他扭頭看著花圃裏嬌豔的花,淡淡道:“我不想一輩子做一個司機,我不想一直站在別饒身後,我也想有朝一日,像陸……”
歐陽猛然打住話頭,懊悔自己失言了,他急急忙忙地編了個借口,離開了。
“不想一輩子站在別人身後……嗎?”秋楹微微地垂了眼眸,看著自己的手,看到了無名指上的黃金對戒。也不知是因為這句話而觸動,還是因為被昨睿寶丟戒指的舉動刺激到。她一秒也沒有耽擱,一把扯下了她的結婚戒指,下一秒,她朝著東升的太陽,奮力把戒指扔了出去!
陽光在戒指上點亮了刺眼的光,隨著一個拋物線,徹底消失不見。
“嘿,”秋楹收回自己的手,自言自語道:“不如我也去讀個碩士博士吧,以後爹地媽咪的公司不定還用得上我呢。”
“當然,那之前,得先把婚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