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沒忘記。”陸以誠雙手抱拳,漫不經心地絞著關節,骨頭卡拉作響。“不過你大概不知道,大運會的男散打冠軍是我吧?”
“呃……?”
“還敢喝嗎?”陸以誠似笑非笑地望著孟阡阡:“我又不是聖人,更不是柳下惠。對於未婚妻,一身媚-態,微-醺-誘-人,我很難把持得住。”
“陸以誠,你!”
“你別忘了,今晚我們要睡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大床。”
“那啤酒……還拿麼?”賣酒小妹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用了。”陸以誠拒絕得極為幹脆。“我可不想酒後失身,我可要保護好自己的清白。”
明明是他思想齷蹉,居然還說得好像是孟阡阡自己主動去勾-引他似的。孟阡阡氣死了,把自己的手包當作武器砸向陸以誠。
陸以誠輕描淡寫地接過,放在一旁,還不忘將她一軍:“本來以為這頓飯要大出血,既然阡阡執意要買單,我也不和你搶,恭敬不如從命了!”
孟阡阡狠狠地用力踩陸以誠的腳,陸以誠卻仍舊帶著完美無缺的勝利者的微笑,好整以暇地看她,仿佛那力道不過是小貓咪撓癢癢而已。
她卻是從不服輸的性子,嗬,陸以誠,你以為本小姐製不了你?看你那小樣兒那麼嘚瑟!
孟阡阡維持著臉上優雅從容的微笑,她微微向前傾身,笑得美豔絕倫,她光潔的小腳丫子可沒閑著,它緩緩地進攻,順著陸以誠的皮鞋,緩緩地往上進軍,越過了他的襪子邊沿,偷偷地鑽進了他的褲腳,兩隻腳丫子調皮的腳趾甲刮蹭到了他西褲下的皮膚。
沒有防著她來這一下,如高壓電流穿身而過,他渾身上下一片僵硬。這次輪到始作俑者孟阡阡含笑看他,一副純真無暇浪漫的麵孔。
她換了一個姿勢,翹起了二郎腿,一隻腳踩在他的皮鞋上,另一隻腳斜斜地假裝無意經過,撩-撥著他小腿的肌膚,輕柔如羽毛,動人心弦。
平日裏,幾乎從不暴露情緒,臉上沒有任何真情流露的陸以誠,此刻,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僵持在原地,臉上泛起了一絲從未有過的紅。
也不過是嘴巴厲害的紙老虎,孟阡阡笑得肆意張揚。這頓飯,也許是因為肚子餓了,也許是看完美人設的陸以誠被拿捏住了短處,她吃得極為愉悅。
開心了,豪氣萬丈地拿了一打啤酒,陸以誠沒有再阻止她,默默地陪著她喝。
回到酒店,孟阡阡早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陸以誠給她蓋好被子,就聽到她喃喃說話,說著說著就開始笑,笑著笑著就開始哭。
她說的那些話難辨,偶爾會有清晰的“曾遇舟”,也有他的名字“陸以誠”,說到曾遇舟的時候時笑時哭,說到他的時候,都是惡狠狠地謾罵。
他聽了一會,失笑地用拇指壓住她的嘴唇,低聲道:“不許再罵未婚夫了!木已成舟,米已成炊了。”
她仿佛聽懂了,安靜了下來,又嘟嘟囔囔了幾句,終於睡著了。
“壞丫頭,”陸以誠低聲抱怨道:“下次再敢這麼撩我,我肯定折騰你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