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宏一下子扯住此人脖領子,“胡謅什麼,那是本老爺的兒子,一定要保證它平安無事,否則我拆了你的骨頭。”
那大夫嚇得冷汗津津,躬身求饒:“溫老爺,我是真沒辦法了,這胎兒的確是保不住了……”
“宏郎,我們的兒子……”蘇氏聽完那是悲痛欲絕的喊溫宏。
“茹……”溫宏也是眼淚吧差的,這是他苦求了多久的兒子啊,興許這就是他的命啊。
不,都怪老二!
都是老二害的他沒了兒子!
他頓時雙眼通紅作勢就要和溫海廝打在一起。
老太太一拍桌子,怒喝,“放肆!”
溫宏停了下來,不依不饒,“娘,那是您的孫子啊,您一點都不心疼嗎!茹遭受如此委屈,我定要為她討個公道。”
蘇氏看著為她暴怒出手的溫宏,不由心底暗暗得意,再加把勁,逼老太太一把,她就能進溫家了。
老太太自然是心明鏡似的,蘇氏作鬧這一出,無非就是想要她開口,讓她進溫家,隻不過她也是狠心,竟然連腹中胎兒都舍下了。
“罷了,罷了。”老太太歎了口氣,終是撒了口,“蘇氏可以進溫家,但是也隻能做姨娘。”
“母親!”溫宏卻不幹,他心底可是隻有茹的,怎麼能忍心她做姨娘,何況他正妻位置本來就空懸。
老太太雙眸一凝,拂袖,“若不知足,此事便作罷。”
蘇氏眼見老太太語氣堅決,連忙哭哭唧唧道:“宏郎,隻要能嫁給你,做姨娘我也是願意的。”
姨娘也總比做妾強。
隻是在沒人瞧見的地方,眼角犀利得意,等她進了溫府,在慢慢運籌帷幄,這當家主母的位置遲早是她的。
溫瓶兒麵色就要一喜。
溫瑜喝了口茶,慢慢吞吞的站了起來,向著老太太施了禮,“祖母,此事為之過早,如今一個郎中就定了蘇氏滑胎未免草率,恰巧孫女也認識一個大夫,此人專治婦人疾患,醫術很是高明,剛剛蘇氏流血,孫女擔憂,所以也請了此人前來,不妨讓她也看看,以免誤了診。”
蕭繹一聽,便是勾起唇角,怪不得剛剛她一副悠閑肆意的模樣,一點也不擔心,現在瞧著,這是在這等著蘇氏呢。
蘇氏聽完臉色一變,“不用了吧,孫大夫是有名的名醫,想來也不會誤診。”
老太太何其眼力,這一聽就有問題,於是坐直了身體,“便讓人在給蘇氏瞧瞧吧。”
蘇氏沒了辦法,開苦求溫宏,“宏郎,我不想再聽一次了,我怕我的希望會再次落空……”
溫宏也是心疼,要在麵對一次自己失去兒子的消息,真的挺疼,但萬一誤診了呢,凡是都有一個萬一吧。
他抱著那僥幸的萬一心裏,橫了橫心,“茹,我們在診一次,就一次。”
溫瑜見其答應,便差橘子把人請了過來。
那人一入屋內,蘇氏的臉便燦若白紙,心中已經震驚的無以複加了,溫瑜竟然把這人給請了過來,她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