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瑜那裏是不慌。
她不僅頭疼,她心底更是有著一百個疑問。
她隻是表麵強裝鎮定,越慌亂隻會讓人覺得她越心虛。
眾人一並回到萬佛寺。
全寺的沙彌都被嚴坤叫到了外麵。
“你們昨可有誰晚上去了侯爵娘子房間?”
嚴坤一問,眾人皆是搖了搖頭。
溫瑜一個個查看過去,竟然全然沒有昨晚那個沙彌的身影。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侯爵娘子,你還有何話?”
“我沒殺她,我為什麼要殺她,我的殺人動機呢?”溫瑜轉眸看向眾人,然而一眾人全部都冷漠的看向她。
“是你,我親眼所見你拖拽著公主的身體,我上前阻止你還把我打暈!”丁香哭著跑了出來,“你與公主素來不合,之前發生過好幾次的爭執,公主都念在你是蕭侯的娘子讓你三分,沒想到你竟然……竟然懷恨在心……”
“可憐我們公主啊……”丁香抽噎的厲害,能看出來她是真的傷心。
溫瑜看向一個個恨不得殺了她麵孔,周圍景物瞬間旋地轉一般。
這一切分明是個局!
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等著她往坑裏跳,這一環又一環,讓她無從辯解。
背後之人其心之毒,恨她之深。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重重打在溫瑜的臉上,高貴妃帶著徹骨的恨意。
溫瑜嘴角隨即流出一道血漬。
“把她給我關下去,我定要告知陛下,處她極刑!”
溫瑜擦掉嘴角的血,什麼話都沒。
顧傾華從頭看到尾,淡定的理了理衣服抬腳離開。
這裏的戲結束了她也該回去了。
落在後邊的顧月華望著眾人遠去的身影,身子抖了抖,也跟著走了。
南梁帝聽聞噩耗,大怒不已,著人把溫瑜關進了刑部,等候發落。
白發人送黑發人,高貴妃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憔悴不已,對溫瑜可謂是恨之入骨,乃至整個溫家都被牽連波及。
正巧前日溫辭臨危受命去了臨都附近的縣城增援,並未在京。
溫家的生意受到打擊,玉錦齋直接關門大吉。
跟溫瑜有關係的一切人和事好似都被重點關照一般。
謀害公主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若是定罪溫家上下都不會有活口,一律處死。
橙子當日直接被關押了,後來溫瑜進了刑部又被放回,回了承遠侯府之後她第一時間想要聯係九言,可九言也好似人間蒸發一般,找不到其人。
她無奈之下先寫了封信給遠在臨都的蕭繹告知情況。
她就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溫家眾人現在算是被軟禁的狀態,二公子又不在,姑爺也不在,她到底能夠找誰幫忙救姐……
晚姐……
對!
廣平伯爵算是能得上話的,橙子連忙趕去廣平伯爵府。
然而,廣平伯爵前陣子和紀恒去治理河道,溫晚已經派人通知,但其地相對較遠,一時間也趕不回來。
橙子出了廣平伯爵府的時候,哭的泣不成聲的,一邊哭一邊抹著眼淚。
“橙子!”突然有人從遠處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