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亭子內。
“三三,平時你都是和二哥形影不離的,怎麼今個倒是在府上?”
三三做女兒裝的打扮,麵色有一絲的惆悵,“現在穿了女裝去軍營不是很方便,大人就讓卑職閑賦在家裏了……”
“怎麼覺得你不高興,你和二哥還沒和好呢?”溫瑜打量她兩眼,她臉上心事重重的樣子。
“都是我的問題,是我……”
“明明你也喜歡二哥,為何不接受他的心意呢?”溫瑜覺得奇怪,三三這一副糾結的心思全寫在臉上了。
“是我配不上大人,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沒法出苦衷,她和溫辭沒有結果的,與其這樣,她還不如讓他斷了這份心思。
溫瑜笑了,“你相信嗎,曾經我也以為我和蕭繹是兩個世界的人,可後來……我們還是跨越時間空間在一起了,所以你還糾結什麼呢。”
“可是……”
“沒有可是,隻要兩個人相愛,就沒有什麼事情能阻擋你們,與其瞻前顧後,不如好好愛一場,人這一生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不容易,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溫瑜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走遠,在門口的時候她遇見了剛回來的溫辭,溫辭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涼亭下。
算了,今不是和他話的好時機,她鼓勵的看他一眼,“加油。”
溫辭點點頭。
侯府。
“姐,你回來的正好,高貴妃差人來,是明個請你入宮一敘,這傳話的廝剛剛離開。”橙子替溫瑜脫了外衣搭在衣架上,拿了團扇給她扇風。
溫瑜坐下喝了口茶,神色疑惑,“高貴妃?她請我入宮做什麼?”
高貴妃恨她恨的牙癢癢的,都不惜一杯毒酒送她上西了,她不認為她們有什麼好敘舊的。
橙子搖搖頭,“奴婢不知,傳話的廝也未,隻是近日來聽宮裏傳言,高貴妃因思念三公主,傷心過度,所以一直臥床養病來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沒在怕的。
翌日一早,溫瑜進宮了。
街道上下著淅淅瀝瀝的雨,微雨細如絲,空氣中帶著些涼爽氣息。
進了宮門,她撐著油紙傘正巧在宮道上與大皇子梁寅擦身而過,她駐足行了禮。
梁寅今個著墨色袍子,領口秀金絲線,工正平整,臉上也是少有笑意,倒是與平日不太一樣,瞧其身後跟隨的侍者手裏拿著的白娟,到像是要去吊唁什麼人。
會是高庸嗎?
高庸前些日子已經入葬,來二人之間還有血親,梁寅理應去上柱香。
“侯爵娘子不必多禮,如今護國侯如日中,這份禮本皇子倒是有些受不起。”
“大皇子那裏的話,您是君,我是臣,理應向您行禮才是。”
梁寅笑了笑,“侯爵娘子還知道君臣之道,著實讓本皇子有些意外,隻是既然知道,便要守好才行,莫要失了分寸。”
“臣婦會時刻謹記在心的。”溫瑜麵色恭敬,略微頷首,讓人挑不出來一點毛病。
梁寅不在多言,大步離開。